“他们不会总待在屋里,你们在这里久留一阵,认认人,免得后边在这种小事上出问题。”旷景起身:“我有公务要处理,先回了。”
言十安起身相送。
等待最是磨人,好在有个人陪着一起等。
刚在屋子里转了转,盯着那边的守卫就把他们请了过去,认了第一个人的脸。
屋里不缺笔墨纸砚这些,时不虞把他画了下来。
然后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同时出来了,全画完后第四个人都没有出门。
时不虞找了几颗圆润的石子,拉着言十安玩起了抓石子游戏。
言十安自然是不会的,但他上心,不多会就能跟上,从一开始的全输,到后面的输多赢少,到后面的渐渐持平,两人玩得兴致勃勃,还没玩够,第四个人就出来了。
画像是一个加深记忆的过程,时不虞觉得就算他们做伪装都休想从自己这里瞒过去。
但画仍是带了回去,还得给言十安的属下们认一认。
冬天天黑得早,出来时天色已经不甚明亮。
一路奔波,时不虞自己是过得不错,但她知道骑马的辛苦,这一日便早早就歇了,次日一早去赶了清平县的早集。
清平县依山傍水,之前奉先河还有水患的威胁,让周边的百姓总提着心,现在水匪被新任太守除了,日子安稳不少,这一点从早集上的热闹程度就看得出来。
“这一家的更好吃!”时不虞手里拿了一把签子,每根签子上串着三颗鱼丸,这本是卖给孩子吃的,被这个大孩子看上了,各个摊位的都试了试。
她觉得好吃的,当即就往言十安嘴里塞。
穿一身粗布衣裳的旷夫人看着两人这般相处,问并不往那两人身边去的万霞:“他们一直这样?”
万霞看了眼另一边恨不得把自己眼睛蒙上的言则,笑着把姑娘逗人那些事说了出来,逗得旷夫人笑的不行。
“大概是喂顺手了,后来吃着什么觉得好就会往言公子嘴里送。”
“就放任了?”
“姑娘开心就好。”万霞看着言公子带着姑娘到里侧护着,笑道:“姑娘有多辛苦我看得最清楚,其他事上便想顺着姑娘的心思去,也没碍着旁人什么。”
“是这个理,不虞要什么我们给不了?”旷夫人附和着,不过:“言家怎么说?他们可会因此看轻不虞?”
万霞顿时想到了被姑娘气了一回两回三四回的那位夫人,忍笑道:“不会,姑娘吃不了亏。”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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