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槐花将纸条递上。岩一接了送到公子手中。
言十安看着上边的几行字,问:“当时宝口城失守的消息可有传来?”
“不曾。”罗青接过话:“槐花姑姑得着回信来告知在下,之后才有宝口城的传令兵进城。属下察探京中风向之后,才在次日一早派人将两件事一并给您送来。”
一个是城门关闭后才送消息过去,让母亲无法派人立刻来追,一个是收到消息后以宝口城的事拖了时间。言十安轻笑,身边个个都替他想了,最重要的那个却从始至终担心的都是他脱离控制,以前还能端着姿态,自时姑娘出现在他身边后,她已经连藏都藏不住了。
若是在城丢的消息传开后再派人来送这个消息,他都能骗一骗自己,她只是顺便,毕竟宝口城丢的消息一定是会送到他手里的。
可她不是。
她是在那之前。
“递个消息过去,我去探望母亲。”
槐花松了口气,忙离开去递消息,她之前担心公子看穿后要和夫人置气,以前并非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幸好现在公子被时姑娘带得开朗许多。
等待的时间里,言十安把眼下要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不想去动那些堆积着可以暂时不理的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相隔两日路程的时姑娘。明明人不在眼前,却好像看到了她在兄姐面前撒娇耍赖,贪吃犯懒的样子,笑起来一双杏眼弯着,让人不自觉就跟着笑起来。
言十安扬起唇角,环视一圈满满当当的书房,起身走到门口看向经时姑娘指点后去了死板僵硬,显得错落有致的院落。
他的身边从来都这么清静,可不知为何,今日格外难以忍受,本是随意走走,却不知不觉来到了红梅居。
青衫和翟枝上前行礼。
言十安轻轻摆手,踱至雕花小桥环视四周,明明拾掇得利索,可没有主人在家的院子莫名就多了些颓败,连气息好像都是凝固的。
拾步而上至风雨廊,言十安在时姑娘常坐的地方坐下,打量这个小空间。
风雨廊虽然还叫风雨廊,却被阿姑弄成了遮风避雨的地方,桌上放着茶具,装零食的篓子,还有笔墨纸砚。
时姑娘思考正事的时候必在书房,但绘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