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让你以身犯险,是因为我做下了层层部署,确定你不会真的有危险才敢让你去,而不是真让你落入险境,只为得一个扳倒他的机会,那是我这个谋士的失职。”
时不虞想了想皇帝行事,上台阶时下意识的搀住了言十安递来的手臂。
“短时间内皇帝应该会试探,试图许以高官厚禄来达成目的,你就当听不懂看不懂,根本不接这个话头就是,若他逼得紧了,就请病休。我把那些护身的东西再拿给你,真要遇着危险了,自保为上,要了他狗命也没关系,了不起就明着造反了。”
言十安的头就没有摆正过,就那么一直看着她为自己的安全百般谋算。
时不虞还在说:“到时再和清欢、丽妃交待好,她们在宫里都有自己的人,算是再给你加一道安全防护。”
“到不了那个地步,他再昏庸,也不敢把臣子绑到床上去,那就不止是我要造反了,是满朝文武都要反了。”
“按理来说是如此,可我得为最坏的结果提前做好准备,用不上最好,但是不能需要用的时候全无应对之法。”时不虞摇摇头,想要万无一失,最好的办法是尽快让局面乱起来,到时皇帝就不是有这个打算,而是想着怎么杀了他了。
“先不说这个了,大喜的日子,说起那人都晦气。”时不虞‘呸’了两声去晦,那嫌弃的模样逗得言十安满眼都是笑。
“闻喜宴定了吗?”
所谓闻喜宴,即新科进士们一起举办一场盛大的饭局以示庆贺。
言十安点头:“定了,之前状元已经有过交待,约在未时正。”
“这钱得由大家一起出,你别一个人出了,状元和榜眼该对你有意见了。”
言十安抬起手臂看着这身探花服笑道:“游街时大家对我太过热情,他们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这可没办法,你这是人心所向,谁让他们不是在京城中人的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呢?”时不虞那笑怎么看怎么得意,就好像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