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正轻轻点头:“过两天我打算去一趟章相国的老家。”
“才动了古盈盈这条线,章相国那边可以稍放一放,现在去,我担心对方张开网在等着你。此次出京,你可有告行他人你的去向?回来可有人知道?”
“回来时做了遮掩,无人知晓,离开时只有游福知道。”曾正笑道:“从游福的表现来看,我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是游福。”时不虞对上他的眼神:“是整个游家。”
曾正愣了一愣,着实吃惊不小。
游家已经太久没有动静,且只有一个官职不高不低的游福在大理寺这种清水衙门,看起来像是已经没落,所以皇上在知道游福的孙子死于自己手里才敢这么不当一回事。
不止皇上这么想,京城许多人家也都这么想。
世家起起落落,实属平常,就连和大佑朝一样长久的忠勇侯府,不也没了吗?
可眼下看来,好像有人打眼了。
时不虞很满意他的反应,连曾正都这么意外了,可以想见之后揭开这张底牌时,该有多少人吃惊。
“游氏老族长此时就在京城。”
曾正虽和游福关系不错,可也不曾打听过他的家事,闻言感慨:“没想到老族长还活着,他上次来京还是启宗稳住局面大赏功臣的时候,之后便带走了大半游氏子弟回归族地,一晃眼,已经四十多年了。”
而今,他再次来到了京城,并且站到了安皇子那一边。
这局面,不可谓不妙。
“大人回来得正是时候。”时不虞转回正题:“我找到他们再次抛尸的地方了,您一定想不到是哪里。”
曾正便也不去想,问:“哪里?”
“朱凌那个曾经名满京城的荷塘。”
曾正确实没想到,但仔细一想,确也不意外,朱宅本就是官邸,贴上封条后更无人敢进,可不就是个现成的抛尸好去处,只可惜了那么好一个荷塘。
时不虞继续道:“我的人已经捞出来九具尸首,正等着曾大人回来细查。待您休整好了,我让人带您进去。”
“以免夜长梦多,就今日吧。”
“也好。”看他虽瘦了些,但精神尚好,时不虞爽快应下:“天黑后您出门,会有人在门外等您。”
曾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