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个时候,在场之人皆可以替公公做证,此事全由我一人擅自做主,不关公公的事。”
许容文立刻接话:“本将可替公公做证。”
“我等也可为公公做证。”
荣丰是得意忘形,但也并非没一点脑子,不然爬不到这个位置上来。
此时哪还不知自己中了安皇子的计,想要圆回来,可迎上武将看他不客气的眼神就知已经不能了,索性找了个头疼的借口先行离开。
短暂的沉默过后,计安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起了个话题:“这里的冬天虽然算不得天寒地冻,但也颇为寒冷。我不信丹巴国真会闲养着三十万大军在边境,粮草消耗就是大问题,十天半月的我相信能撑住,可撑几个月,绝无可能。我安排了人潜过去,看看明天撤后十里有多大动静。”
许容文和陈威对望一眼:“所以这才是殿下让他们后退十里的真正目的?”
“算是。”当然还有别的目的,不过眼下也不必说与他人知晓,计安转而又说起别的。
“算着日子赶到这里时离过年就近了,所以出发前特意让人去诸位的家里走了一趟,替大家带了些平时家里人不好送的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回头我让人送到诸位的住处。”
计安笑了笑:“不必用这么感激的眼神看我,顺手而为之事,也没存这样那样的心思,同行的车马多,多一车少一车的都不影响什么。”
“殿下有此心,我们便心存谢意。”许容文拱手道谢,其他人纷纷如此。
不必起身,礼不必重,但心里都记住了安皇子的这份心意。
计安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回礼后起身道:“我也得回去休整休整,诸位也不必为我接风,和亲算不得什么有脸的事,咱们就明日早上再见。”
这利落劲,就算是在武将眼里也是难得的,因此更得他们好感。
互相客气道别,许容文领着一众人将他送出屋,目送他龙行虎步的离开笑了:“了不得。”
陈威也笑:“确实了不得。”
孟凡努力融入两人的对话:“他在京城的名声就挺好。”
许容文和陈威对视一眼,拍着孟凡的肩膀道:“走,咱们聊聊这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