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计安预料的那样,北门被强攻,最先调用的是东门和西门的人。
而西门能调用的人手本就不多,所以调用最多的正是东门的人手。
游宵亲自盯着城楼上动静,见时机到了立刻派人来报。
计安只稍等了等,算着调离的人走到半路,而南门的人才刚刚得到消息这个时间点立刻动手,先夺东门。
只要攻下城门,被调离的人回援也晚了。
跟着计安冲锋的一万兵马,除去军中之人,要么是游家精心调教的私兵;要么,是十个人一起出手可能只抵得了三个人的战斗力,而独自出手,能抵千军马车的江湖中人;要么是急需建立战功的时家人;要么,是计安自己的属下。
个个都能以一挡三,且不按理出牌。
猝不及防之下,东门根本没能撑住多久就被冲破。
东门一破,计安一边派雷永领一半精锐去北门支援,内外夹击开城门放人。一边将其他人派去南门堵人,让他们无法驰援。
在三面城门都告破,只剩一个无关紧要的西门之时,蒴满到了。
城楼上,飘扬的帅旗已经改为‘许’,迎风猎猎,隐隐约约中,箭矢全都对准了他。
蒴满知道,他来慢了。
哪怕在后期他察觉不对,竭力甩开陈威的追击,可仍是晚了。
奚悦城已经失守,若要强攻,未必不能成。可以眼下两国此消彼长的士气,凡巴国并不占优,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小。
倒不如,重整旗鼓再来过。
“传令,全体撤至威安城。”
顿时,号声阵阵。
蒴满深深的看城楼上一眼,调转马头撤往威安方向,并挥手招了个人过来:“那钦怕是危矣,去救他。”
手下先是应下,然后又问:“若让他落在大佑人手中,岂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他若死于敌人之手,那确实有利,可他若未死,只是落于敌人之手,朝中一定会让本王相救,反倒麻烦。”
轻踢马腹,蒴满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他之前得城太顺,只以为大佑的将领都是草包,便是觉得许容文有些本事,也未看得多重,可今天,着实给了他很大一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