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派家将将信送回京城了,可我等来的,是时家的灭门之祸。”
不用想,肯定是章续之得到了消息,半路拦截了送信的人。为了不让秘密暴露,不知找了什么理由先下手为强,借皇上之手屠时家满门。
计安想到什么,问:“您是不是怀疑过我父皇死得蹊跷,私下做过什么?”
“先皇过世头两年确实私下查过,太医每日都请平安脉,我不信一个身体如此康健之人说没就没了,可我也只查了那两年。”
在计安面前,时烈并不瞒着:“不虞虽然顽劣了些,但不至于得个灾星的名头,是皇上派人传出来的。很明显,是皇上察觉到我在追查先皇的死因了,打算借这个由头对付时家。我岂能置时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于不顾,让不虞假死遁走脱身后自请离京镇守边疆,再不曾回去京城。”
计安没想到,不虞那个灾星的名头竟然是这么来的。皇帝的后手也很好猜,所谓灾星,当然是带来灾难,到时再把矛头指向不虞,时家要是护着,那就一起收拾了,时家要是放弃她,多年清名毁于一旦,到那时,皇帝再要收拾时家就更容易了。
“我父皇,确实是被皇帝所害。”
说起时家事都没有情绪起伏的时烈,听着这话慢慢的将背挺了起来。
计安喝了口茶,将自己所知的那些仔细道来。
时烈闭上眼睛,心底酸涩难言。
他们年幼就相识,那时启宗刚登基不久,大佑内忧外患,没时间管教皇子,就将他扔到了忠勇侯府跟着学武。
他们一起学兵法,一起练枪,一起挨罚。
他们睡过一张床,谁睡外边谁半夜被踢下去,于是商量着一人一天轮着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