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信趁机将人拿下,甚至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将人给打晕了。
翟枝和青衫对这家里再熟悉不过,立刻去拿了绳子过来将人绑了个结实。
这个时间,房信将里里外外排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后让丹娘抱着人进屋放到床上。
没了外人,他赶紧问:“伤势如何?”
时不虞笑着安阿兄的心:“披风卸了大部分的力道,扎入不深。”
丹娘侧坐在床上,让小十二靠着自己,将披风先解了,小心的扶着人躺下。
披风当然不是普通的披风,在时不虞打算以身为饵入这一局的时候,就让人将一件锁子甲固定在了披风内里,胸口更是用了护心镜,只在心窝上方那处地方留了漏洞。
她必须得见点血,那一箭,是她主动去接的。
从城外埋伏截杀,到中毒,再到今晚的暗杀,看似危机重重,可外人都只是听说,并未真正看到,真实性就打了折扣。
今晚,她得让许多人亲眼看到她受伤。
计安只要不走造反那条路,想不血流成河就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那名声就是他手中的一柄利剑。
皇帝想悄悄的,她就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将皇帝对她下的三回死手都利用起来,踩着皇帝的面子名声为计安造势。
现在看来,很成功。
时不虞往下躺,牵扯到伤口,‘嘶嘶嘶’的抽着冷气,待躺好了,先取出一粒药丸吞了应对接下来的局面,看着一脸担心的十阿兄道:“疼还是疼的,摔一跤还疼呢!”
房信轻拍她的脑袋,碰触到她额头时那种湿润的触感让他更心疼。
他们家小十二摔地上了都有人去踩地面几脚给她出气,何时受过这皮肉伤。
“回头你和老师打架,我偷偷帮你。”
来自兄长的爱护让时不虞笑出声来,旋即又因为扯到了伤口让她‘嘶嘶嘶’,之后打趣:“不怕三阿兄的戒尺?”
“我跑得快,他追不上我。”
时不虞边笑边疼,师门这些师兄弟妹们性情各不相同,白胡子还放任了他们自由生长,碰到一起就不得了,闹起来时屋顶都要掀了。
大阿兄常年在京城,一年也就能回一次,只要大阿兄在家,那大家都老实做人,毕竟大阿兄是连老师都敢管的人。
平常管束他们的,是三阿兄。
可一众阿兄们就没一个老实的,一看到三阿兄要拿戒尺就开始各谋生路,只有她可以看戏,谁让师门就一个女娃儿呢?
三阿兄那戒尺从来没落在她手心过,其他人就算老成如五阿兄旷景都挨过他的戒尺,嘿嘿嘿。
“出来这么久,我连三阿兄的戒尺都有点想了。”时不虞叹气,这一转眼,出来都两年多了。
房信看着她精力不济的模样嗯了一声,边回头往外边看了一眼,大夫怎么还不来?不让大夫先看过,怎么好用雅安留下的药。
看小十二强打起精神坐起来一些,房信稍一想,仍将实情告知:“你放在红梅居的两个暗桩都死了,那人身手也就比我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