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来身边人的责备,时不虞反倒心虚,看了看十阿兄,又看向丹娘:“疼得不厉害,我都有睡子午觉的。”
睡了子午觉还头疼,不是更说明问题吗?
丹娘到底是没舍得说她,直接问:“雅安阿兄,有什么办法能缓解吗?”
“少想一些,让脑子多歇歇就能缓解了。”
“她做不到。”丹娘替小十二说出答案:“安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还有十八天就是立储大典,他必须在那之前赶回来。布了这么久的局,总算走到了最后一步,小十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松懈下来。”
雅安也只是这么一说,他心里很清楚小不点儿现在歇不了。
“你这是心火,换成别人缓缓劲,喝点莲子心泡水就泄火了,你不行。”
雅安示意她把手伸出来,在她手上找准穴位力度适中的推拿,边不疾不徐的和她说话。
“你身体还没大好,身体正虚着,寒凉的东西要少沾,但也不能大补,虚不受补,得慢慢来。一会我开个膳食方子,每天吃一顿就行。撇嘴也没用,你不还想出海吗?不把身体养好了怎么敢让你去。”
时不虞忙把撇出去的嘴抿紧了,想了这么多年的事,可不能因为身体原因就去不了了。
雅安不着痕迹的和房信对望一眼,这想出去的心还是没变啊!
“你们打什么眉眼官司呢?”时不虞眉头一皱,凭着和他们相处多年的经验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容阿兄我提醒提醒你,小不点儿,向来是你背着我们干坏事被抓包,被老先生收拾的时候还是我们来救你。”
“都什么老黄历了,还拿出来说。”时不虞往桌子上趴:“这两年多我比家里看门的狗都老实。”
雅安拍了拍她的脑袋,心里也着实心疼。
他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兄长们如何能想到,淘得上天入地,早上出门天黑才回的小姑娘,来了这京城后束于这一方宅子里,连门都少出。
大概因为围绕在身边的都是能让时不虞放心依靠的人,再加上身体的不适耗掉了她的精力,雅安的推拿又让她太过舒服,近来睡眠极浅的人就这么伏着睡了过去。
雅安最先发现了,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换了个穴位继续给她推拿。
确定人睡沉了后才让丹娘抱她回床上,继续推拿了一会让她睡得更踏实,又给她把了脉后才起身,经由原路回到书房,提笔写了个膳食方子递给宜生。
“会做吗?”
宜生看过后点头:“会。”
“她不爱吃这个,得盯着她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