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解了衣裳叫卯儿给他擦擦,待汗降下去了再去冲凉,继而回来再给柳云清打扇,让人舒舒服服再多睡半个时辰。
谁道今儿他惫懒一回,懒得挪两步去屏风后头,就坐在床沿儿上,被云清看个正着。
卯儿都给他擦好了,他且扭身正准备摸下柳云清的背,看人热不热的,谁道正对上柳云清瞪得溜圆的眼睛,吓得他腾腾退了两步,抱着衣裳便一口气窜到了沐浴间去。
也的亏自己只是光着膀子,好险清白不保了。
“以后我多注意着些,定到屏风后头宽衣去,不是不在意你的意思。”
对赵承砚来说,而今不能利利索索同云清成亲,已然是对不起她了,偏他又任性总央着人同他腻在一处,虽说夜里都是规矩的,但总归是他亏欠了云清。
而今若是连这些小事都不能在意,他也太不是人了些!
柳云清闻言忍不住发笑,见人这小封建的样儿更觉可爱。
“嗐!说这作甚,你见我可有气你的意思?我不是叫你更在意我些,我只想你更自在些。”
“在工地上匠人们不都是打赤膊,我看着不也没觉得什么,前儿我见卯儿为你收拾衣柜子,在里头也瞧见了你家常的短衫和葛衣,可凡在我跟前儿,你总打扮得一副端庄模样。”
“好看是好看,可咱们既不分你我了,阿砚也总该自在些,不必总在我跟前儿拘着。”
赵承砚拉住了柳云清为他拍抚广袖的手,略低着头不敢看柳云清的眼睛。
“热倒是不热,虽是瞧着跟春秋打扮没什么不一样,但这衣料要轻薄得多,只我怕你觉得我太过随便,怕你不自在。”
柳云清笑他:“且不说我自在与否,你总不能在我面前端一辈子,难不成以后咱们成亲了,你还这般?”
赵承砚点头,说起来竟还有些骄傲的样子。
“只要你看得欢喜,便是叫我端一辈子又何妨,我都受得住!”
“可得了吧!待今儿回去了便速速换了单衫去,整日就你惯会瞎想,你甭管什么样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