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说什么,我好似没听清。”
没听清没关系,赵承砚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今儿登门来见你的就是官家。”
“他大病一场,好不容易身子缓和了些,料想是在宫里头憋闷,便趁机出来走走,也顺带看看你是个何等的妙人,不仅造得活字,连邓国公也请得动。”
“他既看到我送你的画了,料想也猜出咱们颇有些交情,至少能看出我待你不一般。”
“不必担心,我自不怕他看出我对你有心,凡事有我顶着,虽他不算是个好君王,不是个好阿爹,但不至于为难于你。”
看着赵承砚嘴巴一张一合,柳云清还有些反应不来。
怎么就冷不丁的见着了官家?
刚她好似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吧?
想自己在官家面前说的话,柳云清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脸,将头埋进了赵承砚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刚不还见了人,这会子害怕什么?”
柳云清哼哼唧唧好半晌儿,这才发出懊恼的声儿来。
“我原只道他是哪位大人,还心想着邓国公我都见了,他瞧着岂有邓国公厉害?我说话颇不拘着,给他吃了我点的烂茶,改日还要吃他点的。”
“阿砚,我真是搞砸了,官家不会嫌我不懂事儿吧?原还说献宝过去,争得些好印象,这下可好、、、、”
赵承砚听得柳云清喃喃,顿乐不可支,真是难得见她这样慌乱的模样,怪可爱的。
“官家再是个和善的也不是对谁都一副笑着的模样,你也说了他在书坊待了小一个时辰了,他是什么人?若真不待见你岂能留下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安心吧,有我呢,若他要见你我定然寸步不离地陪着你,也不必去考量如何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