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和赵承砚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随手拿起账本子一看,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真是将鲁倱当大靠山了,以为谁都不敢去得罪他,这账本子上一笔一笔记的尽是同鲁倱生意的往来。
理由也全篇一律,笔墨纸砚全是供鲁倱府上所用。
若真是府上采买,当是定期采购,每次采购的数目和交付的银子也大差不差,可柳成功是连遮掩都懒得遮掩,甭管鲁倱在他这儿花十两银子还是一百两银子,全都是一般理由。
也怨不得陈大人如此气愤,柳成功也实在太不将官府看在眼中,将人都当做了傻子了。
便是今儿陈大人不为赌约来查账,每年交商税的时候衙门也得盘点一番。
难不成那时候柳成功还要拿鲁倱做挡箭牌?
这鲁倱当真就能能耐一辈子,也愿意一直庇护柳成功?
他们二人私底下到底还做了什么利益交换?
柳云清一时琢磨不出,然见柳成功这般模样,便知他必然同鲁倱牵扯颇深,不知道替人做了什么坏事儿呢。
今儿既来了,便是做以了断的时候。
当然,不只是同柳成功做个了断,更是该顺着鲁倱和刘擎,将背后这一串儿人都揪出来的时候了。
虽赵承砚的人还没找出那方玉佩到底要用在什么地方,然隐隐已然能圈定了范围,只是时间不待人了。
若再等等,鲁倱身子一好方便走动行事了,还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而今揪着柳成功这个小尾巴,再不济也能将鲁倱和刘擎扳倒了去。
没了刘擎这个大钱袋子,朝中有些人可要难受了,也不得不老实一段时日。
赵承砚早已和邓国公、张大人在这事儿上有了共识,陈大人身为张大人的心腹,自然晓得如何做。
不消得赵承砚再示意什么,陈大人便心中有数,只见他以抬手,程力等人便将柳成功牢牢扣住,押跪在地上。
“柳成功藐视本官,无视律法,于账目有作假之嫌,先前念其触犯还允以金赎罪,谁道柳成功不知悔改,一而再犯,罪不可恕!”
“现查封柳氏书坊,所有伙计都不得外出,本官必将账目一一查明,看看柳掌柜的到底作何生意,也省得你信口雌黄,再说本官冤枉了你!”
将他的柳氏书坊查封那还得了!
柳成功今儿弄这一出明摆的就是要扯鲁倱的虎皮来压人的,这招儿惯是好用,自他跟了鲁倱做事,那叫一个风光,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儿柳员外。
那些畏惧的、恭维的、艳羡的、嫉妒的的眼神叫他心中得意极了,偏这陈大人是个莽的,连个上头能攀附的都没有竟敢动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然且不提陈大人到底胆子多大,他原觉得有鲁倱做靠山,谁也不敢来动他,图省事儿,那真账本还在书坊搁着呢!
万一叫陈大人搜到了,攀扯到了鲁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