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分开了。”
他坐起后就低着头，沈蔻观察了一下他周围。有两包物资，他紧抱一个，下面枕着一个。
才开放短短几天的庇护所里，此刻早就被各种各样的味道所充斥。
大多数的味道是以强烈刺鼻的酸臭，和让人掩鼻的异味为主。
“她们那边还好吗。”
“不知道，我很早就离开了。”
看到沈蔻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刚打算躺下继续休息，没想到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
见沈蔻蹲下，将两个类似于酒店用的一次性刮胡刀递给叶文拓。
“这个给你吧。”
“谢谢。”
原本沈蔻还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当他伸手过来之际，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有韩雅以前用的香水味。
她蓦地僵住了。
叶文拓接过后马上后挪了一下，沈蔻始终在看着他。
周边的人对于志愿者和叶文拓他们俩的互动，感到颇为迷惑。
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对方不说话。
“你还有事吗。”
最后，叶文拓因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才开口询问。
“那个包里，是你的食物吗。”
“嗯，之前搜到的物资。”
他挡在沈蔻面前，遮住他枕着的那个包，拿出另一个给她看顺便开口。
“你想吃可以自己拿，作为交换。”
沈蔻没有回应他，她注视叶文拓的目光里藏有一种莫名的诡异复杂。
回到四层的时候，陈谎他们已经回来了。
沈蔻进来后拿起药瓶倒了四颗出来，陈谎起身凑过来查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
“我没事，闻到了味道，担心晚上可能会想这些。”
味道？
这两个字的信息量太大了。
“生的还是熟的？”
“消化后身体里发出来的。”
有着喜食人肉这一癖好的人，他们之间仅需要一个稍纵即逝的眼神交汇，或者当彼此之间的距离足够靠近时，就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同类的存在。
他们从来不会残害同类，这似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约定，认为同类的肉极为恶心。
甚至在两人合作的情况下，也不想触碰对方的肢体，就算接触也得隔着手套或者别的东西。
对于叶文拓吃人这件事情，她不想过多谈论，只是在揣测那个包里的肉是不是韩雅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