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看过去。
白河被谢澜擒住了双手,将其反剪在后背。
而白河则是狼狈的跪在地上,面部摩擦着地面,姿势滑稽的撅着屁股求饶。
姜挽松了口气,不由的朝着谢澜埋怨,“你怎么照顾的我爹,大晚上不在医馆里,在外面乱跑。”
“你看白大夫,要不是我来得早,说不定他老人家真会出什么意外。”
姜挽把气的浑身发抖的白大夫搀扶起来,又顺手扶正一个凳子,让白大夫坐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白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简洁说了一遍。
白大夫的儿子白河,是他的独子。
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长大后跟着一群无赖鬼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白大夫家底原来还算丰厚,但架不住白河这个败家子一直赌。
几年下来,白家的家产越来越少,要不是白大夫死守着福仁堂,恐怕这个医馆就被白河给卖了。
白大夫把白河逐出家门,但白河隔三差五上门要钱,不然就一顿打砸,弄得白大夫头疼不已。
好在谢澜有一次来镇上卖猎物,遇到白河大闹福仁堂。
谢澜出手帮了白大夫一把,后来又陆续帮了几次。
自此谢澜和白大夫有了交情。
姜挽缓慢的点点头,对着地上跪着的白河道:“你还真是个畜生,对你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这么重的人,你还配为人吗?”
白河忌惮谢澜,哪儿敢开口回嘴,只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是畜生,我是不孝子!谢大哥你手下留情啊!”
谢澜加重了拧住白河双手的力道。
“我警告过你什么。”
白河疼的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谢大哥!求你放过我一次!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欠了赌坊几十两,要是不拿钱还给他们,他们就要剁了我一只手!”
“我也是没办法才斗胆回来找我爹,想让他接济我一下,实在没想闹成这个样子……”
谢澜没听他多啰嗦,手中一用力,竟将白河的双手拧成了一股麻花。
只听‘咔嚓’一声,在白河的惨叫声中,谢澜扔下了他的一双,软绵绵的双手。
白河的双手都被拧断了。
其余三人都愣住了。
姜挽抬眼与谢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视上。
隐约有种淡淡的畏惧。
那是双类似野兽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