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你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受了你的嘱托,又拿了你的银两,岂能不尽力办事?这都是小女子的分内之职,刘老爷不必如此郑重的致谢。”
刘老爷听她这样说,也是越发欣赏姜挽,心下觉得她和谢澜不愧是表兄妹。
两人的言行举止竟也如此相似,宠辱不惊,淡定自若。
刘春妍带着娘亲郑氏赶来了,后面还跟着刘庆贵的几个儿子。
几人一进屋内,就开始掩面哭泣,郑氏说是喜极而泣,刘老爷却觉得晦气,让他们闭嘴待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刘庆贵悠悠醒来。
刘老爷扑上前去,刘庆贵此时眼神清明,全然不似之前双眼癫狂浑浊之状。
“庆贵!”
“爹……春妍,君儿,郑氏,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刘老爷看他能清楚的认清家中的每一个人,心里压着的大石头重重的落下,不禁老泪纵横。
“庆贵,你终于好了!”
刘庆贵还有些虚弱,他疑惑道:“爹,你说什么呢?还有,王大夫怎么也在这儿?这两位少年人是?”
郑氏和其子女皆欣喜如狂,毕竟刘庆贵是他们在这个家的倚仗。
若是刘庆贵出了什么好歹,他们在刘府的地位也不稳。
当下刘家大房的人围着刘庆贵哭成一团。
姜挽觉得她和谢澜在屋子里有点碍事,于是识趣的走到屋外透透气。
屋内消停过后,刘老爷大悦,吩咐下人摆桌宴客,姜挽二人顺理成章的留下用饭。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
除了刘庆荣的二房,刘家大房和三房,还有刘老爷子,皆是满脸喜气。
姜挽也罕见的坐到了刘老爷一桌,还被安排在刘老爷旁边。
如今姜挽是刘庆贵的救命恩人,谢澜是刘家孙子的救命恩人,他们两人受到了刘老爷的最高待遇。
刘老爷在饭桌上就赏赐了姜挽数匹布帛和百两银锭,还说等刘庆贵痊愈后,还有赏赐。
姜挽见钱眼开,看刘老爷就跟看自个儿亲祖父一样亲切。
饭后,刘老爷留姜挽二人在正厅喝茶叙话。
谢澜站起来朝着刘老爷作揖,道:“刘老爷,上次你让小人回去考虑是否在贵府的私塾念书,小人考量许久,终是要辜负你的好意,望刘老爷不要怪罪。”
刘老爷很是失落,询问道:“谢公子,可是我刘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不。”谢澜摇头,“刘老爷待小人很好,还赏赐小人银钱和布匹,小人感激不尽。只是小人暂且无任何功名在身,无脸进府中私塾。而家中又有一双弟妹需要照顾,我实在不放心他们独留在村里。”
“这有何难?”
刘老爷立马道:“把你弟妹接到府中居住,我额外给你们一处院子,你们兄妹三人住着就是。”
谢澜道:“多谢刘老爷一片好心。可小人弟妹都是在乡下长大的,言行粗野,举止随意,若是一下子来到府中这样富丽的地方住着,小人怕他们惊扰府中的大人们。”
谢澜说的委婉,但语气坚定,似乎早已下定决心。
刘老爷惋惜道:“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不好强留下你,日后你若遇到什么困难,不必犹豫,直接上门寻我就好。”
谢澜谢了恩,刚要坐回去,刘春妍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