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人说是来讨公道,却气势咄咄逼人,不像受害方,倒像上门寻衅找事的主动方。
而姜挽父女,一直没有出言欺辱,全程好声好气的说话,压根不像会做出欺负姜燕儿事的人。
加上里正在场,还被姜老太气个半死,围观群众中就算有几个挑事的,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里正。
“姜老太,你嚎什么!谁欺负你了?我瞧着就是你在欺负姜三丫他们!你说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安享晚年,偏得出来惹什么事!姜老四不是你儿子?你咋就一直逮着他一个儿子欺负?他又不是没孝敬过你,他以往在村子里是什么样子,大家又不是没看到?你以为我们都是瞎的?”
里正气的胡子直翘。
“你赶紧给我起来!你简直是给姜老头丢脸!他要是在世,知道你这么苛待他四儿子,还不一定怎么训你呢!”
姜老头的名声一直不错,可惜死的早,姜微然四五岁时,姜老头就过世了。
姜老头对五个儿女一视同仁,并无偏颇。
无奈他走后,姜老太把持着姜家,偏心老大老二和老五,对老三和老四不喜。
姜老太听里正提起死了三十来年的姜老头,一抹眼泪,又哭了起来。
“老头子你怎么走的那么早!你要是活着,我能被儿子欺负吗?你赶紧睁开眼看看吧!看看你这忤逆不孝的四儿子!”
里正看她又撒泼耍横,气的话都懒得说了。
谢澜大步走到姜老太身边。
姜老太哭声一顿,抬头望着他冰冷的脸,心底生出惧意。
“你、你这煞星,你想干什么!”
姜老太底气不足的吼着。
谢澜面无表情道:“姜老太,这是我家院子,谁允许你们姜家人擅闯的?”
姜老太张口要说话,谢澜又道:“我姨父已和姜家分家,近日并无瓜葛,你们凭什么上门兴师问罪?”
“再者。”
他顿了顿,道:“我姨妈生前为姜家竭尽心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身为她的婆母,竟在人死后还咒骂她,你有身为婆母的样子吗?我娘与姨妈感情甚好,你辱骂她,就等于辱骂我娘。”
他陡然眸光一寒,吓得姜老太差点没喘上气。
“姜老太,你别仗着年纪大,就能随意撒泼,你敢在我家撒野,早该掂量掂量后果。”
语毕,他一脚挑起地上的拐棍。
拐棍落入他手,而后众人的眼睛还未捕捉到他的身影,就听姜老二和他儿子姜松兴发出了惨叫。
“啊!啊!好疼!”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谢澜拿着拐棍在姜老二和姜松兴身上快速的抽打着。
那动作飞快,打的力度光看着就重,不然姜老二两人也不会叫的那样凄厉。
两人全身上下都被抽打了一顿,疼的二人倒地胡乱打滚,伸手上遮下挡,衣服头发全都脏污凌乱了,模样好不狼狈。
“谢澜别打了!好疼!娘!救命啊!”
姜老二经不住疼,连连求饶。
刘氏和姜燕儿吓得躲在一旁,生怕谢澜也来抽她们。
姜老太一看自己宠爱的二儿子被打,心疼的直抽抽,慌忙站起来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谢澜恍若未闻,手中力道不减,抽的姜老二两人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