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惊魂未定,她忍不住责怪道:“有银鞘也不行!这个动作太危险了,我就算要学,也不能拿这么危险的匕首对着你的胸口!”
谢澜盯着她,眼底晦暗不清。
“是吗?”
“这还用说?”姜挽抽回手,瞪了他一眼,道:“下次你再教我怎么使用武器,随便找个木棍子用就行了,别再拿真刀实枪的东西教我,我可不想紧张的手一抖,就犯下不可弥补的滔天大罪。”
“要是被谢靖知道我刚才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你的胸口,他肯定要扑过来把我撕了。他好不容易才和我亲近点儿,你可别搅和了。”
姜挽状若自然的埋怨谢澜,试图把刚才的旖旎和惊险画面冲淡。
谢澜缄默不语,良久才开合唇瓣,道:“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姜挽上炕之后就失眠了。
她跟烙煎饼似得,在炕上翻了一面又一面。
她有点弄不明白谢澜的行为了。
今晚谢澜不仅给她送匕首,还与她那么亲近,还亲手教她怎么使用匕首。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谢澜居然用匕首对着他自己的胸口演练。
这要是姜挽没刹住,直接让匕首刺下去,那谢澜肯定会受伤。
有银鞘的匕首,若强力的刺到身上,那也会痛的。
谢澜忽热忽冷的的态度令姜挽捉摸不透。
三更天的时候,姜挽熬不住了。
明天还要去找谢四婶做卤下水,谢澜的事再重要也没这件事重要。
翌日。
姜挽是被院子里的惊喜声吵醒的。
谢雪灵跑到她门口,笑着说:“大嫂,大嫂,你快起来看!大黑马肯吃干草啦!”
姜挽缓了会儿,穿好衣服打开门,谢雪灵仰着小脸儿笑吟吟道:“大嫂,大黑比昨天好多了,吃了好多干草,还喝了水,大哥说它肯定会好起来的!你快过来看看!”
姜挽任由小丫头把她拉到马棚边,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姜挽望里面看了几眼。
黑马正在吃干草,不时还打个响鼻,光从外表来看,确实比前几天的精神状态要好。
刚回家的大黑马,都不愿意吃东西,而且几乎都是卧在地上,不愿意站起来。
现在的黑马面貌和之前的截然不同,想来是昨晚的药丸有了效果。
姜挽陪着谢雪灵看了会儿马,转身去洗漱吃饭了。
吃完后,她径直朝着谢四婶家走去。
谢四婶一家早早吃了饭,家中男丁出门捡柴去了,剩下一家子的女眷聚在堂屋内做针线活儿。
姜挽一进来,谢四婶就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
“侄媳妇来了,在家吃了没?要不要婶子给你下碗白面条?”
姜挽浅笑摇头,“四婶,我是吃过来的。”
谢四婶把她拉到堂屋里面,给她倒了碗热水。
“下次来四婶家空着肚子来,不然不许进门。”谢四婶佯怒道。
菊花咬断线头,附和道:“娘说得对,挽儿妹妹下次上门必须带肚子过来,再装的满满的回去。”
姜挽失笑,“四婶,菊花姐,我哪能天天上门讨饭吃,要是被我爹知道,怕是要骂我不懂事了。”
谢四婶眼一瞪,嗔道:“侄媳妇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家的饭就是你家的饭,说什么讨饭,你爹要是怪你,我给他说去。我家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沾侄媳妇你的光,你来我家吃几口饭还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