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晚?”江浔野轻轻呼唤云归晚的名字,见她双眼紧闭,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显然已经醉了。
温柔地半搀扶半抱着,小心翼翼地带她回水边木屋。
好不容易把她安顿到床上,为她脱下鞋子,然后轻轻盖上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
然而,云归晚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出来,在空中挥舞,仿佛要与江浔野碰杯。
口中还豪气大喊着:“喝,继续喝!不醉不归!”
江浔野忍住笑,一边轻轻地按住她的手,一边柔声回应着:“好好好,我们继续喝。”
“来!喝它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天已经黑了……”
云归晚下一秒便直起了身子要起来打人:“谁允许你天黑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云·霸道强势·晚站在床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江浔野轻声附和她:“月亮它不听话,确实该打。”
云归晚被顺了毛,心情大好,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小伙子,有前途。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江浔野,那脸依旧张扬帅气,睫毛又浓又长,高挺鼻梁上还有一点痣。
鬼使神差般,她俯下身去,想拿手去摸摸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怪好玩的。
江浔野见她猛地靠近,吓了一跳,见她想玩他的睫毛,便没有动,乖巧地任她摆弄。
“嘿嘿,江浔野,你这个睫毛怪。”
云归晚边玩边笑,他被她带着酒气的呼吸环绕,敏感的耳廓痒热交加,甚至有一股电机似的酥麻感在扩散。
她的眼睛带着笑意,靠得很近很近,近得他能看到瞳孔中小小的他。
江浔野紧张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玉的耳垂会红得像滴血一般。
仿佛过了许久,江浔野见一直没动静,便睁开眼睛。
发现云归晚就那么睡着了。
……
他认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好躺下,放回被子里。
安顿好云归晚后,江浔野开始收拾起屋内的垃圾。
细心地将酒瓶、零食袋等垃圾一一捡起,放入垃圾袋中。
然后轻手轻脚地洗漱,换好家居服,终于躺在沙发上,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云归晚从宿醉的混沌中挣扎着醒来。
她的脑袋像是被厚重的云雾笼罩,昏昏沉沉,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