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孤舟不死心,又去其他房间找了一圈,结果一无所获。
直到他走到走廊尽头,那个原本被锁住、看起来神秘诡异的房间。
此刻虽然关着门,却有光透出。晏孤舟心下了然,原来这女人是找到了更好的去处。
他冷笑一声,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在原本空荡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瘆人。
这声音……
晏孤舟心头一跳,猛地推开了门。
“云归晚!”
只见房间里,云归晚正躺在宽敞柔软的公主风大床上,像只八爪鱼一样舒展着四肢,开心地翻滚着。
听到晏孤舟的声音,她吓得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飞速跑到了门前。
“晏,晏总?”云归晚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晏孤舟,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云归晚眼珠滴溜溜地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
晏孤舟没接话,只是挑了挑眉,他作势要往里走,却被云归晚一把拦住。
“晏总,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不好听吧?”云归晚故作娇羞地推拒着,心里却慌得一批,生怕他发现房间里的秘密。
晏孤舟看着她这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加确定房间里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云归晚,你这房间里,是藏了什么宝贝不成?”
“咳咳,我能藏什么宝贝啊!”云归晚打着哈哈,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晏总您就别开玩笑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直播录节目呢!”
见她死不承认,晏孤舟也不拆穿,只是故作虚弱地叹了口气,捂着肚子说:“哎,我的肠胃炎好像又犯了,今天一天没吃好,晚上还吹了冷风,现在头晕眼花,浑身难受……”
云归晚翻了个白眼,心道:您老人家这是戏瘾犯了到我这儿演起来了?
可嘴上却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啊?那怎么办?要不要我呼唤下节目组给你叫个医生?”
“不用那么麻烦,”晏孤舟轻轻扒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说,“我记得云小姐之前说过,会对我的售后服务负责到底的,现在……我需要你照顾……”
云归晚被他那双可怜又期盼的眼神击中,心一下子软了。带着些许不情不愿放他进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
一进门,晏孤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合着他躺在阴森恐怖充满灰尘与福尔马林味道的的实验室病床上时,她却在这里吹着空调、听着小曲、躺在柔软凉爽的大床上享受呢?
居然床头柜上还摆放了一堆饮料和水果???
晏孤舟转头怒视云归晚,咬牙切齿:“好啊,云归晚,你居然一个人吃独食。”
云归晚被他抓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道:“哪有哪有,我这也是偶然敲开了一把锁就……”
晏孤舟才不吃她这一套,索性耍起赖来,随意地倚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单手扶着他完美如雕刻的侧颜,有气无力地说:
“哎,我头疼,浑身没劲,云小姐,你忍心看我病倒吗?”
云归晚看着眼前这个戏精,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可这只戏精不仅帅,还浑身闪烁着金钱的光芒,对她简直是血脉压制。
于是,她努力挤出一丝还算得体的笑容:“晏总,要不我把这个舒服的被子给您拿过来盖上,您可别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