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有一会儿,男人在她清亮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将随身携带的蝴蝶刀递给她。
言清接过后,左手抓住他的胳膊放到嘴边咬住,另一只手握住刀刺入自己胸口。
锋利的刀刃翻搅,生生剜出一块血肉。
“唔——”她喉间咕噜痛呼,牙齿刺入男人手臂,力度同样大到几乎咬掉他一块肉。
尽管系统帮她这具身体调低了疼痛度,她仍然能感受到一些血肉的撕裂疼。
言清娇美的小脸紧紧皱成一团,蓄在眸中的泪水汹涌夺眶而出。
湿濡的泪与男人手臂上的血混合。
胡先生没去管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只心疼又愧疚的盯着她鲜血淋漓的胸口。
言清苍白着脸倒在他怀里,昏迷前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虚弱的说:“这是先生亏欠我的证明。”
他将永远记得这一天。
明明是怕疼爱美的娇气包,却敢毫不犹豫的替他受下一枪,也能为了他以身犯险剜下一块肉。
“对不起……”他抱起言清,慌张失措的道歉。
殷红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没入言清脖颈。
从这一刻起,言清便知晓。
自己胸口无法消除的疤痕,会成为男人终身难忘的梦魇。
让他永远觉得亏欠。
将军府她必然要走上一遭,冒牌者的身份会让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虚假的纹身太容易留下把柄,破釜沉舟拿掉所谓胎记,反而能让她从被动变为主动。
她只需以被除去胎记的受害者身份前去即可。
拐卖她的人偶然得知罗基一直在寻找胸口有胎记的女孩,因此怀疑她就是将军要找的人。
害怕被报复而一不做二不休,用刀除去她身上的胎记。
这完全能够说得通不是吗?
就算有人质疑,她也可以装作受到巨大刺激,而忘掉了许多细节。
选择性失忆这种东西并非全然没有用处。
比起去到将军府后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