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在这里撩拨爷,不去找找你的老情人?”
“他不在。”言清声音淡漠,从他手里抢过酒杯,挑眉看他,“再捏杯子都要碎了,哥哥。”
系统并没有探到胡先生的身影。
恰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向这边招手,是罗西尔在外交的一些狐朋狗友。
都是有名的草包二世祖。
“你先一个人待会儿。”罗西尔恢复吊儿郎当的状态。
他要是不和往常一样跟那些人扎堆,反倒容易引起怀疑。
言清仰头喝尽杯中酒,而后将杯子放到他手里:“去吧。”
她转身走向角落人少的地方,拒绝上前攀谈的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罗西尔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瞧了一会儿,目光回落到手里的高脚杯上。
透明的杯沿残留着一枚完整唇印。
红得鲜艳。
“需要为您换杯酒吗,先生?”端着托盘的侍者语带尊敬弯下腰。
他长睫低垂遮住桃花眼里的情绪,捏着杯脚递过去:“不用,直接添酒。”
就着唇印抿了口,发酵的葡萄在口中回甘。
有点太甜了。
他嫌弃的想。
言清寻了个可以观察全场的最佳位置。
不管是尝试着与各方势力打交道的阿刚,还是跟朋友谈笑的罗西尔,两人的余光总不经意飘向她。
仿佛她是个容易走丢的小孩子。
然而实际上,她是正准备捕食的猎手。
注意到阿刚那边快要结束,她提步离开角落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不小心撞到端着托盘从面前经过的侍者,倒下的红酒刚好泼洒在她胸口位置,将用眼影精心描画的玫瑰打湿。
她温柔笑着接受侍者的道歉,快步离开大厅。
站在酒店花园的喷泉前,她坐在许愿池边,用手沾着里面的水为自己擦洗。
玫瑰褪色后,露出狰狞伤口的原形。
她当然可以穿能够遮住疤痕的礼裙,但那会让她所受的伤失去该有的价值。
身上的伤不露出来让人看到,怎么能引来男人的心疼?
“小心!”
匆忙接近的脚步声带着股少年人特有的急躁,言清再一次倾身沾水时,身体被一阵大力扯开。
近在咫尺的是阿刚怦乱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