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刚才当着他的面照着爷亲的时候倒是勇气可嘉。”
言清眨眨眼,面上愁郁退却,脸上堆起笑。
“怎么,被我亲爽了?”
罗西尔无视她话里的挑衅,撒开她的手往椅背大咧咧靠过去。
“笑得真难看。”他冷嗤。
沉默了小会儿,他乜斜着状态恢复了些的言清:“妹妹是不是该解释解释,为何要挑拨盟友内部关系?”
“你要是在意他这个盟友,就不会当着他的面亲吻他的女人。”
言清靠到他近前,将他压在座椅上,小手轻点在他领口。
“我说得没错吧,哥哥?”
罗西尔捉住她的手,桃花眼浅眯:“怪只怪小东西的嘴太甜,让我情不自禁。”
言清挑眉,乍然感觉这个男人段位高了不少。
她甩掉罗西尔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在孟浪轻佻和端庄娴雅中切换自如。
“我只是在帮哥哥,毕竟一个好控制的同盟远比摸不透的队友更让人放心。”
比起心思莫测的胡先生来,阿刚显然更适合结盟。
不过现在的他还没有搅弄风云的资格,但言清相信他有那个潜力。
“把蒋成功害死蒋元初母亲的真相送到他手里,相信对于哥哥来说不难办到。”
她偏头看着罗西尔。
罗西尔眸光闪了闪:“你在求爷办事?”
他没想到她连蒋元初生母被害的消息都知晓。
言清靠过去将头偎在他肩头,缠住他手臂,拖曳着尾音撒娇:“哥哥,求你~”
罗西尔捏着她下巴:“所有人都小看了你,我亲爱的妹妹。”
他平静的陈述。
言清笑容灿烂:“哥哥过奖。”
金三角的女人就像神台上的贡品,无人看管的时候,谁都能上去咬一口。
所以这里的男人从没将她们以同等人的身份看待。
就拿阿刚的母亲来说,这个替蒋成功保住最后一丝血脉的女人,最终却死在他手上。
以蒋成功的小心眼,不会让唯一的儿子有个做过妓女的母亲存在。
他将她视为阿刚的污点。
为了不让这件事成为父子间的隔阂,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在被治疗途中是最好的办法。
言清不相信仅凭对自己的爱能让少年下定夺权决心,所以她在被罗西尔带走时故意提到他的母亲。
目的不过是为他对蒋成功的恨增添砝码。
说到底,言清还是低估了少年对她的爱。
将继父制作的竹蜻蜓送到她手里的那一刻,在阿刚心里,她就已经成为和母亲同等重要的存在。
在阿刚母亲被害这件事上,蒋成功是幕后布局的人,而胡先生是执行者。
因此她连先生也一并算计上了。
落在罗西尔眼里,她这是因爱生恨。
“就这么爱他?”罗西尔瞧着她此刻落寞的神色,猜测她这是在想刚刚见到的男人。
言清从思绪中回神,眼尾上撩:“哥哥觉得这是爱?”
“如果彼此利用也算爱的范畴,我也可以跟哥哥爱得死去活来。”
她软若无骨的靠在男人身上,把玩着他手上的血翡扳指。
罗西尔眼皮抬了抬,盯着她娇美的脸。
心头激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