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爸。”言清懵了下,看似不懂罗基的用意。
只是因为是父亲送的礼物,肃着小脸郑重接下。
罗基揉了揉她脑袋,想要碰触她脸颊时,旁边传来一声轻哼。
“将军是不是忘了人家还在这里。”杨柳抱住罗基的胳膊,胸前柔软挤压他手臂。
她就像一朵赤焰般的玫瑰,浓艳的妆容更显出咄咄逼人的美。
而被送上楼的那位,则更像清雅幽香的玉兰花。
罗基显然对她这种对哪个女人都醋意大发的表现很受用,拍了拍她的手,眯眼看向言清:“跟我来。”
言清抱着装有手枪的精巧木匣子紧跟在他身后,刚才当着罗基的面,她好奇的把枪拿起来过。
只是掂一掂轻重,就知道枪内没有子弹。
她曾在原世界里得到过一把类似的枪,由第一任丈夫亲手为她设计。
突然想起这个,竟有点怀念那个闷骚的老男人。
罗基搂着美艳的杨柳,言清蹑步跟在后面,下了个旋转楼梯后,进入到一间暗室。
白炽灯兀的亮起,强烈的光眩得人眼睛疼。
“堂泽先生?”言清惊讶的看着正中央跪着的人。
儒雅的青年戴着破碎的眼镜,便是跪着也身姿笔挺,白色衬衫上血痕条条道道,明显刚被施以鞭刑。
两侧的卫兵手拿长枪,像是在等一场审判的降临。
压抑的气氛将整个空间锁定。
罗基推开身侧的女人,将言清拉到跟前,笑容温和:“堂泽,或许我该感谢你当年的妇人之仁。”
“才让我没有失去这么可爱的女儿。”
堂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破碎的镜片难掩他的斯文气。
“是将军慈悲,也是小姐命不该绝。”他泰然开口,仿佛自己并非受制于人的囚徒。
罗基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不忍:“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是。”堂泽低头,似乎已经做好失去生命的准备。
罗基揽过言清的肩膀:“乖女儿,拿起你的枪,杀了他。”
言清哆嗦了下,慢吞吞从盒子里拿出银色小手枪。
以懦弱形象示人的她,要是胆大到敢当场开枪的地步,不引起怀疑才怪。
言清红着眼眶,手里的枪有些拿不稳:“父亲,我不敢。”
罗基握住她拿枪的手,带着她手指扣动扳机。
“清儿,身为我的女儿,你该有开枪的勇气。”
好像她连枪都不会开,就不配做他女儿似的。
他鼓励的抬了抬言清的手,笑容堆砌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教唆杀人的狠厉。
“将军,不如让我来,人家正好手痒了呢。”杨柳娇媚的贴过去,抖着酥胸撒娇。
言清看了她一眼,又怯懦将视线放在手里的武器上。
罗基安抚的捏了捏女人的手,对言清说:“算了,爸爸不逼你。”
似乎对她连枪都拿不住的样子有些失望。
偏头朝一旁的卫兵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递来一把左轮。
罗基将左轮手枪丢到堂泽面前:“我也不是狠心的人,不如让上天来做决定。”
俄罗斯轮盘游戏,枪内有一颗或多颗子弹,参与者需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既赌运气,也赌命。
堂泽捡起枪,给他磕了个头:“将军,永别。”
罗基想起他这些年的陪伴,眼中浮现怀念之色。
堂泽却在这时朝着他连续开了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