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厌弃,是走向毁灭的起始。
罗西尔眸光闪了闪,突然将她拥入怀中,邪肆的笑容让他这张得天宠爱的脸更显妖冶。
“妹妹。”他眼里闪过病态的偏执,“身为同类的我们应该绑在一起。”
永远不分离。
回应他的是一记撩阴腿。
言清看着莫名发病的男人,冷笑:“看来哥哥还没被插爽。”
精工巧制的手术刀在指间翻转,闪烁的银光带着满满的威胁。
她可不需要什么同类。
蜷缩蹲身的罗西尔好半天才直起腰,额边已是一片冷汗。
都痛得太阳穴青筋鼓鼓,还要故作坚强:“妹妹的爱,哥哥怎么都收不够。”
反应极快躲过朝自己飞来的暗器,他本就苍白虚弱的俊脸,更是冷汗涔涔。
啧,妹妹真无情,哥哥好伤心。
“派人暗中调查一下缅边所有翡翠矿,新老坑都要排查。”言清睨着他,“哥哥应该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布帛上的字简单却易懂。
在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翡翠。
想到什么,她又问:“你知道那个所谓贵客的身份?”
罗西尔正了正脸色:“缅政那边的委员,有几分话语权。”
言清玩味的勾勾唇:“听说那边正准备进行选举。”
两人对视了眼,均在对方眸中看到一丝了然。
如果真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罗基想要成为这次国会选举的最终胜利者,他势必会脚忙手乱一阵。
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该上去了,我的好哥哥。”言清将白布盖在床上的尸体上。
拿刀捅罗西尔的时候,她身上沾了不少这家伙的血,出了暗室后,她径直去浴室洗了个澡。
围着浴巾开门准备回房,却在走廊上看到了故友。
壮硕挺拔的少年,皱着英挺的眉眼,将身为政客的中年男人按在墙上捶。
任其怎么拿身份威胁或是主动求饶,阿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此刻脑海里萦绕着男人侮辱言清跟罗西尔有一腿的话,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充满了暴戾气息。
犹如不死不休的煞神本尊。
成熟稳重的胡先生则靠在对面的墙上抽着烟,只象征性的叫他别把人打死。
一脸痛苦的管家肩膀上插着把蝴蝶刀,趴在走廊边喊着叫他住手,却又不敢往前爬一步。
半夜庄园出了变故,罗基带着几乎所有护卫出动,将军府差不多就剩一个空壳子。
他按照将军的安排,准备将人连夜送走,谁知道遇上两尊煞神,这脑残的政客非要嘴贱一下。
说什么将军府小姐正跟大少爷在房里乐呵。
这天杀的狗玩意!
心里愤愤暗骂了声,管家老脸都要皱成枯萎的菊花了。
推门而出的言清,让打红眼的阿刚收了手。
中年男人软塌塌的从墙上滑落,鼻青脸肿的瞧着剩不了几口气。
“阿清。”少年眼眶红红的看着只着浴巾的言清,狠戾的神色全然变成了委屈。
胡先生碾熄了扔在地上的烟,散漫靠在墙边,烟灰色的眸子定格在她脖颈的咬痕上。
嫌这场面不够热闹,罗西尔非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