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瞥到落寞伫立在不远处的胡先生。
有这么一个待遇更惨的作对比,罗西尔突然觉得心里头郁闷全消一阵顺畅。
言清像往常一样,踮起脚摸摸阿刚的头,比不得以前的蓬松,剃了平头的毛茬有些扎手。
“你先去楼下,我换身衣服再来。”
少年眉眼柔和得快要溢出水来,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蹭。
双眸含笑,嘴角上翘的满足模样,像极了一只萨摩耶。
胡先生没有错过她眼角暼来的余光,和少年的亲昵动作,好似故意做给他看。
这种想法让他无奈中透着股欣喜。
这是不是说明阿清仍然在意着他?
他站着没动,身后就是言清自己的房间。
言清朝他走来,方才面对他人的温柔笑意,消散在抿起的红唇。
“麻烦让一让。”
她拧着眉,便是跟他面对面,视线也只盯着他身后的房门,而不愿意落在他脸上。
“阿清。”胡先生伸向她的手,被她侧身避开。
他失落收回手,失去血色的唇颤了下,烟灰色的瞳孔里全是言清的影子。
言清错过他,推开未锁的房门。
门没关紧时,传来她冷漠疏离的声音:“先生不知道,我昨夜差点被送到那个,年龄可以当我父亲的男人床上。”
她语速缓慢,却能听出其中怨怼。
胡先生握紧拳,指甲嵌入掌心刺出鲜血,手背上鼓起的青筋似要冲破皮肉。
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拜他所赐。
是他亲手将她推入危险重重的魔窟。
言清的声音不算太小,离得不远的阿刚也能听清。
“是那个人?”他阴沉着脸问。
罗西尔点了点头。
“该死!”少年恼怒的一拳捶在墙上,暗恨自己先前没有下手再狠点直接弄死那个男人。
他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