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他甚至不如别人送的一束花。
胡先生不自觉松了手,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心裂开蜘蛛网般的缝隙,疼得难以呼吸。
而望着车子远去的阿刚,在风中站立良久。
他眼里的失落很快被弥散的幽暗取代,仿佛在海底深处诞生的浪啸,终于冲出了水平面。
等待着将一切摧毁。
罗西尔倚在门边,气定神闲的说着风凉话:“呀,被抛弃的小狗无家可归了。”
回应他的是极速而短促的一声枪响。
罗西尔挥退两侧的守卫,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一下,他走向少年:“恼羞成怒?”
阿刚也不再是言清面前傻白甜的样子,隐藏许久的煞气环绕周身,使他那张俊朗的脸都冷沉不少。
现在的他,更似一把出鞘的刀,谁碰上都有可能伤到手。
“有屁就放。”他靠在车上,不耐烦的扯了扯为接言清而特意系的领带。
“有着共同目标的我们也许可以合作。”罗西尔耸耸肩,“你不觉得元龙会太小了吗?”
阿刚直视他:“你说的没错。”
现在的元龙会的确太小,小到装不下阿清的一颗心。
他知道,阿清是恨着胡先生的。
可没有爱,如何生恨?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站到了统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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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被胡先生带到有过许多回忆的公寓,玻璃暖房里,她亲手栽种的红衣教主依然开得热烈。
仍由男人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过熟悉的每一处。
她神色仍旧淡淡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还记得吗,你曾经最是爱护它们。”胡先生搂着她的腰,柔和的目光洒向开得正艳的花田。
言清冷然开口:“先生,现在的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