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陵带言清下山的路上,两人遭遇一波袭击。
黑色越野以极快速度朝着两人的车撞过来,带着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后,密集的枪弹雨点般砸在车身。
“会开枪吗?”男人拨开调速杆旁的盒子,里面是两把黑色手枪。
这样的暗杀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年轻的脸庞上尽是与年纪不符的泰然。
言清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慌乱到镇定,看到枪时瞳孔微缩。
右后方轮胎被打爆,车子猛地一个旋尾漂移,差点冲出路边山崖。
“见过师父开枪。”
已经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她拿起其中一把,从开启的天窗探身,一枪打中朝这边接近的暗杀者手腕。
两人趁机下车。
赵金陵解决一个人,看到言清颤动的手,拉着她躲过从车门弹过来的一颗流弹。
“老师害怕了?”他没错过言清苍白的脸色。
言清装出第一次开枪伤人的模样,身子往他怀里软了软,反驳的语气却强硬:“怎么可能。”
赵金陵将她抱得更紧:“今天要是没有老师,我就受伤了。”
言清拂开他:“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赵金陵扬了扬手机,示意有人会来解决。
等三江会的人来,她坚持要回去,却被男人一句话留下:“清清就不想知道林束先在哪吗?”
言清被赵金陵带到赵家私人墓园。
夜色正黑,淅淅沥沥下了点雨,裹挟着秋的凉意渗入毛孔。
两束车灯将眼前的石碑照亮,上面没有照片,只有简单的“林束先”三个字。
言清整个人木讷站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墓碑。
“他是我最亲近的教官,在我十岁时被父亲聘来指导我暗杀术,一直到十六岁。”
赵金陵举着伞,黑色伞面朝她倾斜,替她挡住侧面飘来的所有风雨。
严厉的教官也会有慈爱的一面,几乎顶替了他童年所欠缺的父爱。
林教官却也是他杀的第一个人。
就像小时候养的狗,父亲也会冷血的逼他亲手杀掉最亲密的伙伴。
再之后,他和那些私生子一起被关进暗室里。
不给水喝,不给食物。
直到里面只剩一人存活。
没有武器的他们,为了自己能活下来,像疯狗一样互相撕咬。
从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成功出来后,他就正式成了三江会少主。
再然后,他就去了圣辉学院。
父亲的本意是要他笼络一些豪门子弟,为三江会洗白做准备。
“也可能是同名同姓。”言清哽咽开口,她指尖僵硬的划过碑上雕刻的字。
她忽然猛地抓住男人的手,“告诉我他的样子。”
赵金陵描述了下林束先的模样,看着她眼中仅存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
右手贴在她后背,带着丝安抚意味。
言清伏在他胸前,泪水沾湿他衣襟。
小八所查到的林束先是一个雇佣兵,行踪飘忽不定,在加入三江会之前多在缅甸边境活动。
而原主所在的滇南省,恰好与缅边接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