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岭之花坠落神坛,蛊惑着人将他撕扯玷污。
她整个人伏在他怀中,指尖在他胸膛肌理游走,一吻深情难舍难分。
韩盛禁不住握住她素白小手,与她十指紧扣以防她作乱。
“夫人可想好了?”他挣扎在水火之间,忍耐着血液的沸腾叫嚣。
言清挣脱他力道不重的控制,似半身蛇妖将他裹缠,娇声软语:“夫君此刻该让妾身没有思考空间才是。”
韩盛莞尔一笑,宛若冰山融雪初露春景百花。
俯身轻吻,温柔至极。
唇齿下落,攀折那绣在赤红小衣上的并蒂双莲。
烛火蜿蜒青烟,床帏可窥春光。
二人气息交掩,如明月映海,分不清月在天上还是在海底。
气氛正当浓烈,屋外陡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韩盛失控理智回笼,将言清臂上轻衫收拢:“夫人,我……”
瞥见衣前芙蕖沾水,他白玉面容绯色未退又见殷红。
言清环住他脖颈,娇嗔:“此刻鸳鸯帐暖,哪顾得君君臣臣。”
外面良久没听见动静,又重复一句:“左相大人,陛下有请。”
她将韩盛推靠在床头:“我去回他。”
男人欲要阻止,被她横眼撩过,只得低头看了眼自身状态,扯起一旁薄被遮掩。
言清开了门,冷笑一声指桑骂槐:“哪个不知趣的狗东西,月上寒宫时扰人清梦。”
敲门的侍卫尴尬回头,看了眼双手负于身后站在院里的皇帝。
陈晏殊挥挥手,几步走到房前,视线从她艳丽唇瓣移到白颈红花。
点点嫣赤可窥春闺浓情。
“朕寻爱卿有事相商。”他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阴鸷的眸光定格在她如绽桃花的面颊上,乌沉沉的墨云在眼里聚集,似有风雨欲来。
言清双手抱胸倚在门边,嗤之以鼻:“夫君旧伤复发,此时状态不佳,请陛下明日再邀。”
陈晏殊想将她扯入怀中,不知想到什么,伸出的手握拳合拢最终收回藏进广袖。
“阿清可是忘了朕的话?”他低声警告。
言清掩唇轻笑:“什么话不话的臣妇不知,陛下故意深夜来访,莫不是想围观臣子床笫之事?”
她故意提高声音,退到一旁的侍卫头埋得更低,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陈晏殊面色森冷:“既然爱卿身体不适,朕自不会强人所难,夫人切记要看顾好他。”
“臣妇替夫君谢过陛下关怀。”言清装作听不出他话里的威胁,笑吟吟行了个标准的万福礼。
看着男人甩袖离去,她嘴角弧度落下。
回到房中,韩盛抬眸问她:“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言清褪下外衫:“夫君还不明白吗?”
韩盛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联想到他修养期间,陛下每每被夫人气得拂袖而去,却从未怪罪的场面。
他瞳孔剧烈收缩,面上闪过不可置信。
一国之君,如何会对臣子之妻有不轨之心?
“良宵苦短。”言清坐进他怀中,“夫君有伤在身,便由妾身主宰春秋可好?”
“为夫可以……”韩盛的倔强挣扎,被她悉数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