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民进来的动静不小,可是吕威只当做没看见,眼睛都不抬一下。
从前在商会这么久,他也算是有资历的老人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付他。
郭民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不过想到自己这次来也算是有事相求,他只好耐着性子压下自己的不悦。
“吕老板,我听说你最近的动作可不小,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我?”
吕威故作不懂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民将今天酒楼老板反映的事情说了。
“吕老板,你难道敢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吗?我就不理解了,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林冉棠那么熟了,你不要忘了,她是外人,我们虽然偶有龃龉,但毕竟都是瀛洲人。”
吕威原本还想搪塞两句维持表面的和平,但是听到这句话以后是装都装不下去了。
“她是外人,我们都是瀛洲人?”
郭民皱眉。
“有什么不对吗?”
随后吕威哈哈大笑起来,收敛笑意之后神色严肃。
“如果不是我经历过,我差点就要相信了。郭老板,当时我被困扬州,被指控逼死工人一家被扣在牢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找我,说我们是一家人呢?”
面对吕威的反问,郭民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识觉得吕威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是瀛洲人,难道还不如那个林冉棠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吕威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郭老板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郭民心里一紧,神色慌乱起来。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的,这件事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然而下一刻,吕威就开口。
“当时我在扬州做生意,才刚有起色,手下的一个工人就失误导致了我的损失,我想郭老板应该很清楚,这种事情只要将人辞退,让他赔偿损失就可以了,甚至对方说赔不起,我也没有逼迫。结果在第二天,那人忽然投缳自尽,还声称是受了我的威胁。”
当时他不过才初到扬州,还没有发展起自己的势力,骤然被冤枉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地官员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想要治他于死地。
被关入大牢以后,他受了不少刑罚,几次都差点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