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童生……死啦?”徐焕惊讶道。
朱文山蒲扇一落,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欲言又止,最后仿佛是斟酌了一下才告知道:“当初派出去找他的人上午回来复命的……我们前脚离开云河县,后面就来了几伙叛乱军,各村都遭到了洗劫。”
徐焕对那村子没什么印象,从她醒来就是在自家院子没出去过,等出去的时候又是半夜,根本看不清。听小宝说那个村子人还不少,不会是被屠村了吧?那也太……,她们家还真是幸运,赶在灾难前逃出来了。
她低头皱眉这般思索的样子,让熠王和朱文山误会她是伤心难过了。
朱文山叹了口气,说:“节哀!……我们那时候留下善后的人赶到之后也救了不少人,但终归是晚了一步,好些人还是惨遭了不幸。”
徐焕有那么一丢丢后悔没通知他们一起走,只是一丢丢的后悔刚刚冒头,就听朱文山说:“所谓的叛乱军其实就是一伙土匪恶霸,打着‘贫富不均非王道,理应均田免赋’的旗号诓骗百姓……是你们村的里正带着全村把人领村里的,想要他们出面帮着抢回水源,哪里想到是引狼入室,唉……”
徐焕觉得那一丢丢的后悔好像不应该有。因为就算说了他们也不可能跟着走,他们一直在想办法去解决水源的问题,他们觉得根本没必要逃荒,解决了水源的问题就是解决了根本问题,眼光还是短了。不过那口号竟然真有人信?做梦那吧!咋可能!理解不上去!真是好骗!
“宋童生家只有孤儿寡母,还属于小富之家,被歹人盯上很正常。”徐焕淡淡的说,看似有那么一点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