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梦杀扭头问道:“什么话?”
萧若风:“我曾大言不惭的对他说什么,你觉得朝廷不好就去建设他……”
“呵呵,现在看来北离的天下远不只是不好那么简单。连我的兄长都开始纵容包庇一些脏官墨吏,朝中那些锦袍华服的名臣大将,还有几个是干净的?”
雷梦杀的眼神很平静,清澈的像是凉州城外的月牙泉水:
“没关系,最起码你还是干净的,我也没有被污染,学堂里还有很多师兄弟,他们跟我们一样,依旧少年心性,澄澈无比。”
听到这话,萧若风有些感动,像是打了结的内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宽松:
“多谢你,二师兄!”
“那我们就去重新开辟一条干净的路,去净化这污浊的世道!”
雷梦杀斜靠在车厢上,脸上漾起些轻松的笑:
“好!”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一路上的人吃马喂,还有我去蜀中的酒钱都得你付!”
萧若风刚刚泛起笑意的脸立刻黑了下去:“出息!-_-||!”
……
乾东城,薄月山大营。
军马列阵,
静,静的可怕。
十里见方的薄月山被重新开辟成新的校场,这几个月里新招募的兵卒已经被百里成风练成了合格的破风军。
初升的冬日并没有给大地带来多少温度,倒是把点将台下万千破风军的刀刃枪尖映出粼粼寒光。
百里洛陈一身金甲,猩红的披风迎着朔风猎猎而动。
他像一尊雕塑,稳稳站在新筑的点将台上,俯视着台下整装列阵的数万破风军。
这是怎样令人心潮澎湃的场景啊!
温彦钊跟百里成风立在百里洛陈侧后方,一同检阅着台下的兵马。
“副将陈敦如,出列!”
百里洛陈低喝一声,虽是年近古稀的老将军,但气势如虎,不减当年!
队列中央,陈副将一身玄铁铠,下马挎剑站到队列前方:
“末将陈敦如,谨遵侯爷将命!”
百里洛陈目光如鹰似隼,颌下白须随风悸动:
“陈敦如,你跟随我从军多久了?”
陈副将挺胸而立,抱拳道:
“末将自侯爷刚出西林的时候,便做了您的亲兵,距今已有二十一年!”
陈副将的确是个老兵,虽说看起来才四十出头,甚至要比百里成风还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