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洋不长记性又凑过来揽上陈与笙的肩膀,低声着急的询问:“怎么病的啊,我从来没见你生过病啊笙姐。”
“哎,叫你别拉着她……”安茴上来扳他的手。
“我关心我笙姐,你拦我干嘛?”
陈与笙被吵的心烦,不清醒的脑袋此刻阵阵发胀,她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拔出两只手,缓缓伸出,掐住两人的后脖子。
正在争吵的安茴和张洋只觉得命运的脖颈被人拿捏住,一股杀气袭来,不由自主息了声。
张洋的头被陈与笙按了下来,她凑过来淡淡出声:“我是病了,不是死了,懂吗?”
这语气,这脾气。
张洋时隔一个暑假,被陈与笙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他缩着脖子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点头。
他笙姐这才放过他,重新把手揣进袖子里,摇摇晃晃踏上教学楼的楼梯。
“so……”张洋看着陈与笙离开的背影,疑惑摸下巴“我箫妹妹呢?”
安茴瞪他:“与箫比你笙姐严重,在家休息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追上陈与笙的步伐。
留张洋在原地捂着心口难受:“啊,我的箫妹妹,难道开学第一天,就见不到你了吗?”
叮铃铃,凌花催命般的上课预备铃响起,走廊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疾冲回教室。
“笙儿,我先走一步。”
安茴见陈与笙还没有加速的打算,只得先两步跨上楼梯,边跑边对她招手。
没办法,她们班在最高楼五楼,出操抢饭都得比别人多跑几步。
班主任又是个严苛的,晚了就要罚站,她没生病所以没特权,只能先冲了。
喧闹的楼道没多久就安静了下来,回形楼里接连响起某个班级的学生拖拖拉拉的声音“上课,起立,老师好”。
陈与笙半磕着眼皮,挪到了五楼,只觉得脑袋更沉了,想到一会儿老班的数学课,她不耐烦的皱起眉。
拐过墙角的时候上课铃刚好响起,她抬起头,得找一下刚搬的教室在哪儿。
只是刚看清前面教室门口站着的人,就愣了一下,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眸眯了起来。
这人……是谁?
只见高二(六班)的班级长牌子下,斜靠着一道乌漆嘛黑的背影,一个女生立在门框边,马尾高高扎起,腰细腿长。
她没有穿校服,上半身是修身毛衣加皮外套,高腰紧身裤陈与笙看着就觉得大腿血液不通畅,再踏着一双黑长靴,这一身装扮就像是电影里一个撂翻十个的女特工。
陈与笙又抬眼确定了一下她是站在自己班的门口,才挪动步子上前。
她来到那个女特工身后,发现作为体尖生的自己居然比她还矮半个头。
看这身段,是艺术生吧,学舞蹈的吗?
要不改明儿给老杨说一声,把人薅来篮球队,这身高,啧啧,不抢篮板可惜了,目测得有幺七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