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澄竖起一根食指,扬起讨好的笑,道:“爹,一百两就好。”
江至舟眼皮狠狠一跳:“你这是把人得罪得多狠?一百两?”
“爹,五十两真有点少了,一百两勉强刚刚好。”江栀澄露出同情的模样,道:“苏窈她很可怜的,无父无母,一个人带三个婢女,我方才进她府中,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可即便如此,我说要去她府中住几日,她立刻就同意了,还说不用我睡院子,有房给我睡。”
江至舟:“……”
听着是位可怜又心善的小姑娘。
江栀澄又是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苏窈还跟我同岁,爹,您想想,要是您和娘亲过世了,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是不是超可怜的?”
“行了行了,爹跟你娘亲还好好着呢。”江至舟瞪了她一眼,接着道:“回府后,去跟管家拿。”
“谢谢爹!爹您人真好!爹您放心,我不会把太子殿下一事乱说出去的。”
江栀澄恨不得可以马上回府,把一百两拿给苏窈,这样她的心才彻底安下。
与此同时。
江姑娘离开后,冬苓便把马车内一口未动的糕点重新呈上,轻声道:“主子饿坏了吧?先吃些糕点,奴婢这就去准备晚膳。”
以往散学回府的路上,她家主子会先吃些糕点,今日江姑娘意外出现,江姑娘不吃,主子也不好意思吃了。
苏窈小幅度地点了点脑袋,洗净双手,再去拿糕点,小口小口地咬着吃。
刚吃下一块,她忽地感到一阵惆怅。
方才在马车内,江栀澄看到这些糕点后十分震惊,好似这些糕点非常难得,并非寻常家庭负担得起。
苏窈手中的动作一停,冬苓去备晚膳,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秋络,问道:“秋络,你以前在谢府里当差的时候,谢府也有这些糕点可以吃吗?”
秋络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主子,这些糕点在谢府是很常见的,只不过,谢公子不喜欢吃这些。”
“这样啊……”
苏窈在心里暗暗对比了一下,看来,谢公子比栀澄家还要更有钱,更厉害一些。
栀澄她爹是国子监司业,那谢公子他爹呢?官职定是比国子监司业更要大些吧?
她又好奇地问道:“秋络,谢公子的父亲,在朝廷里当的是什么官啊?”
秋络低了低头,掩住自己表情的慌乱,磕磕巴巴道:“奴、奴婢,奴婢想想……奴婢有些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