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喷射在红金光中,让这颜色更加耀眼。
长生一把抱住夜风,不准他再靠近,可他的力气根本就抱不动夜风,厉喝:“阿日,阿鲁,快过来抱住族长,不能靠近那血。”
阿日阿鲁惊骇过来,齐齐奔来抱住夜风往城门方向推去。
看着抹脖子的阿讲,心中愧疚自责的夜风,如个疯子般,力气大的三个人都拖不住他。
阿芒阿沙阿影等人,也赶紧奔来,围着抱着拉着把夜风往城门口推。
太阳慢慢往下落,此时的阳光把所有的地方都照的通红如血,带着消逝的破碎感。
残血阳光落在阿讲阿头身上,却温柔的包裹他们,轻轻抚摸,让他们在这刻得到温暖,宁静。
飘落的树叶,都不忍心靠近他们,慢慢的打转飞舞,落在他们身侧,不加入进去。
萧瑟看着这一幕,骇的眼泪滚滚而下,胸口突然疼的阵阵撕裂,就好似阿讲和阿头正在拉扯他一般,让她疼的眼前发白光,张着嘴却呼吸不过来。
身旁的阿茶丰收等人,都被阿讲的事给惊的吸住了目光,并发现萧瑟的情况。
白光消散,萧瑟扶着城墙,死死的盯着阿讲阿头:“不对劲。”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认识阿讲到现在,她都是一个冷血冷情,自私自利的人,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
萧瑟头疼的好似有电钻在钻一般,可她的思考没有停下。
她要弄清楚原因,不然,她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胸口的疼痛依然在持续,只是这次不再是有手攥着往下拉,而是有人正一拳一拳的砸在她的肚子上,身体和灵魂却又在撕扯。
她疼的冷汗淋漓,十根手指紧紧的抓着城墙砖头,疼痛迫使她清醒,令她不能停下来思考。
“萧瑟,阿头出部落都是为了你!”
萧瑟的脑海中突然闪现阿讲说的这句话,她身体的疼痛好似少了,她怔怔的站立着,回想阿讲先前的态度和疯狂。
阿讲说完这句话后,花岁祭祀来了,然后把阿讲带走了。
再然后,阿讲自花岁祭祀屋里出来后,她整个态度就变了,她不疯狂不挣扎,好似顿悟了一般,又好似认命了一般。
她那两只眼睛哭的都快不能见人,如若是平时,她一定会躲起来,不容许别人笑话她的骄傲。
可她现在,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意见和看法,依然我行我素的彻底。
风轻轻吹来,吹起萧瑟的头发,吹醒她的脑袋,一道白光在她脑海中炸现。
她想,她可能明白了。
花岁祭祀说她不会有事,阿讲说阿头出部落是和她有关,阿讲的认命……都和她萧瑟有关。
萧瑟身体的疼痛突然消逝,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洪水般涌进她的脑海里,她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