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对萧瑟和夜风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然后呢?”
阿树摸了一下脖子,咳了一下,一只竹筒就递了过来。
真上道。
阿树冲那个雄性谢了一声,喝掉半竹筒水,又接着说:“你们看到阿茶了吧?”
阿苔等人的目光都望向正在玩鸭子,玩的笑眉弯眼的阿茶。
“当然,阿茶我们都认识。”
“阿茶怎么了?”
阿树也没有卖关子,徐徐道来:“那是一个风雪天,雪下的很厚,我们在城墙里,吃着烤肉,烤着炭火,那日子不知道有多好。”
“这样也就引来了其它部落的贪心,他们想攻打我们。”
“先前我也说了,我们城墙可是连骇鸟都进不来的,他们就骗我们。”
“也是我们心善,看到他们在风雪天里冻的可怜,就救了他们,然后他们就抓了阿茶。”
阿苔等人都小小惊呼出声,眼里有着担忧,也有着怒火。
阿茶那么好的雌性,他们都知道,怎么会有人忍心想要伤害阿茶。
阿树回想着那一年风雪天里的惨事,声音都有点哽咽:“阿茶掉下城墙,摔在野兽尸体身上,然后被冲过来的另一只野兽给咬住……”
他指了指自己的腰上:“就咬在这里,野兽咬着阿茶把她给叼走了。”
阿苔们听的都紧皱眉头,拳头紧紧握起。
有些雌性都红了眼,被野兽咬住了,那一定很疼很疼吧。
阿树先前亢奋的声音轻柔几分:“阿茶被野兽叼走,族长带着我们滑雪在雪地里寻找阿茶,找到她时,她还活着,昏迷着,这里有一个大窟窿,不停冒血。”
有雌性开始抹泪,有的雄性低头了。
先前还有点杂音的人群,齐齐哑声,认真的听阿树说故事。
阿树说:“阿瑟杀了一头毛牛,把它的内脏挖出来,然后把阿茶埋进了毛牛肚子里。”
他又兴奋了,声音也提高了:“阿瑟说,刚杀死的大型野兽,把它身体里的内脏挖掉,把受重伤的人放进去,可以让那野兽带动人体活动而活过来。”
“阿茶就是这样活过来的。”
阿树眼微红,激动的挥舞双手:“真的,跟着族长和阿瑟,我们不愁吃不愁穿,我们还可以自己养蔬菜,养野兽,我们会过的很好很好。”
阿苔他们听着阿树的演讲,激动的也挥舞双手,好似族长刚才已经带着他们在风雪天里,追着野兽拯救了阿茶一般。
激动的声音让夜风他们走过来,正好听到阿树说道:“跟着族长阿瑟,还可以学数数写文字,到时你们也可以玩抓鸭子。”
阿苔他们刚才看到族长玩抓鸭子,他们也想玩,可惜不会数数。
现在听到这话,就都知道要学数数,然后才能玩抓鸭子。
“族长来了。”有族人发现族长过来了。
“阿瑟来了。”
“阿茶也来了。”
正等着族人说丰收也来了的丰收,却没等到那句话,他只好撇撇嘴做罢。
阿茶却在这时做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又心疼不已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