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稍安勿躁,我自会问个清楚明白。”江行远的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给赵四一种从未有过的威压,令他不敢再出声。
江行远收回目光,对石立道:“你且将事情仔细说一遍予我听。”
“嗯。”石立答应一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包括他骗赵四二十两银子以及敲诈赵立一千两的事情,犹如竹筒倒豆子,一颗也不剩。
石立终年混迹市井之中,最是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更看得出,江行远有意帮自己,否则他根本不会露面,尽管不知道理由,但并不妨碍他抓住这株救命稻草。
虽然这样做会供出自己欺骗,敲诈的事情,但赵四的罪无疑更大;再者,若不趁此机会彻底压住赵四,下一次,指不住赵四会再想出什么卑鄙手段来陷害他,他身份卑微,根本就不是赵四的对手,好比这一回,要不是江行远出现,他这会儿只怕已经跪在县衙受审了。
两相权衡取其轻。
赵四万万没想到石立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简直是疯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知道自己额头渗出来了,但他不敢拭,甚至不敢动一下。
那厢,江行远已经听完了所有事情的经过,目光一转,落在赵四身上,“石立所言,可是真?”
“不是!”赵四急忙否认,“这个小贼为了脱身,满口谎言,江公子切莫要相信他,他真的骗了小人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