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守瑞刚想问什么意思,猛地明白了什么,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你想对付留雁楼?”不等江行远回答,他已是连连摇头,“留雁楼有多可怕你难道不知道吗,对付他们?不可能,不可能。”
面对他的连连否决,江行远没有气馁,目光平静地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再说了……”
“你不明白。”赵知府急切地打断他,“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朝廷就没注意过这个沾染鲜血无数的留雁楼吗?有,甚至几次派兵围剿,结果次次扑空,连他们的老巢都没找到,好不容易抓到几个人,也不过是一些不成气候的虾米小鱼,留雁楼还是好端端的,甚至更加嚣张。”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不禁有些气喘,端起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大口,续道:“连朝廷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去做……那不是送死吗?世侄啊世侄,平日看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糊涂。”
江行远淡淡一笑,“大人能否听行远把话说完。”
见他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赵知府不禁有些生气,没好脸色地道:“说,你说。”
“我所要对付的,不是整个留雁楼,正如大人所说,那不是我们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至少现在不行;所以我要对付的,是留雁楼在岳阳城的驻地,是他们这次派来岳阳的所有人!”说到这里,江行远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再是往常所见的那般俊雅温润,而是犀利如剑,一字一字道:“就算连根拔起,也要敲山震虎,让他们不敢轻犯!”
赵知府怔怔看着眼前气势如虹的江行远,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处处与人方便的江家长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