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一皱一皱眉,随即想到一个办法,只见他凌空一脚,全力之下,将沉重的马车掀翻在地,前面的马因有缰绳束缚着,无法挣开,嘶鸣一声也被连带着扯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金一原想着顶部不能破,就从底部或者旁边寻机会,他不相信这马车能够从头防到脚,可结果令他沮丧,这马车当真造得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针插不入。
金一眼珠子一转,已是有了主意,大手一抓,将负责赶车的虎三抓在手里,阴恻恻地道:“把马车打开,本座饶你一命;若是不从,本座定让你生死两难。”
“呸!”虎三狠狠将一口唾沫吐在金一脸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金一忽受啐面之辱,自是勃然大怒,狠狠一掌掴在金一脸上,怒骂道:“狗东西,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区区一个铁罐子就能难倒本座吗?”说到这里,他忽地又笑了起来,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倒是忘了,这马车应该可以从里面打开吧;本座倒要看看,江行远究竟有多狠心,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个惨死而无动于衷,就从……”金一残忍冰冷的目光落在虎三身上,“你开始!”
虎三一直提防着金一,后者刚一露出杀意,他便立刻运起全身劲力,狠狠一掌击在金一胸口,因为两者离得极近,所以金一根本没机会避开,结结实实受了一掌。
虎三心中一喜,就算金一武功再高,这么近的距离受了他全力一掌,必定受伤,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不说百分之一百能够将其诛杀,至少有一半希望;这也是他之前轻易就被金一抓在手里的真正原因,是的,他是故意的。
可是虎三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金一除了闷哼一声,后退几步之外,再无其它,连一口血也没有吐。
怎么会这样?
虎三难以置信地盯着金一,后者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哈哈一笑,不屑地道:“雕虫小计而已,也敢在本座面前耍弄。”
“你……怎么会没事?”虎三喃喃问着,若非亲眼看到金一后退,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忘了催动内力。
另一边的蛇六娘想到了留雁楼中流传的一种武功,那张本就没剩下几丝血色的脸庞“刷”一下全白了,颤声道:“你刚才说封了一半的内力练就神功,是……无相法身?”
金一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冷笑道:“离开二十年,你倒是还记得留雁楼的事,不错,就是无相法身!”
“这是什么武功?”牛二小声问着。
蛇六娘苦涩地道:“类似于佛家的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难怪我刚才扭不动他的脊椎,又难怪虎三那一掌毫无效果,原来如此。”
狗十一听得傻了眼,这个金一原本武功就高出他们一大截,又有这所谓的无相法身,那……那还怎么打?长公子他……
想到江行远,狗十一浑身一哆嗦,急声道:“我们几个死了也就死了,原本就是烂命一条,可是长公子与辛姑娘还在马车里呢,虽说大哥造的马车刀枪不入,却挡不住水火,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