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火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到的东西,结果怎样?”江老夫人嗤笑了一句,道:“莫要忘了,留雁楼只是明面上的打手,真正要辛夷性命,要辛家灭门,一个不活的可不是他们。”她抚过窗台上的几滴雨水,那双阅遍世间沧桑的眼眸此刻一片清明,缓缓道:“他们这是想让江家步辛家的后尘啊!”
江怀德也想明白了,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咬牙道:“好阴毒的心思!”
江老夫人刻满岁月痕迹的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可他们算漏了一点,江家并不是当年的辛家,可以由着他们捏扁揉圆。”
听到这话,江怀德也安下心来,是啊,留雁楼固然可怕,但江家也有自己的杀手锏,未必就会输给留雁楼与背后那一位;这般想着,他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由着他们暗自使绊子吧?”
“不急。”江老夫人望着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雨滴,淡泊的声音犹如随雨滴从天际垂落,“朝堂上的事情,比不得江湖之上,说杀就给杀了,从编派罪名到定罪再到处置,需要许多时间;你且留在岳阳,让行远先入京探探情况;另外,柳家也要去,看他们是个怎样的态度,是否有必要结那门婚事。”
江怀德原本一直在点头,听到最后那句话不由得一愣,他知道母亲一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