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远从江老夫人言语间听出浓浓的担忧与后怕,又想起江老夫人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爱护与怜惜,既感动又内疚,“都怪孙儿大意,令祖母担心了。”
“与你无关,是有些人心肠歹毒,居心不良。”江老夫人怜惜地说着,随后又叮嘱道:“往后可得小心再小心了,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孙儿一定谨记祖母教诲!”江行远恭声答应,随后道:“祖母真觉得这件事是姨娘与所为?”
“这个女人最是可疑,也最是有动机。”江老夫人瞳孔微缩,寒声道:“只要你不声不响的死了,她的儿子就能从可有可无的一介庶子变成江家唯一的子嗣,从而继承江家偌大的基业,成为岳阳商界的头号人物,这个诱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挡住的。”
江行远仔细听着,随后斟酌了一下言语,道:“孙儿出事,受益最大的确实是大哥与姨娘,但祖母不觉得,这一切太过明显了吗?”
江老夫人眉头一皱,询问道:“什么意思?”
江行远正要说话,忽地胸口一闷,气息有些不匀,辛夷见状,连忙扶着他在椅中坐下,关切地道:“还好吗?”
江行远缓了口气,摆手道:“可能刚才走得太急,牵动了伤势,不碍事。”
“你体内又有内伤又有毒物,还是要仔细一些,不要大意。”辛夷叮咛了一句,又道:“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与老夫人说吧。”
待江行远点头后,辛夷朝江老夫人微一欠身,婉声道:“回禀老夫人,长公子的意思是,在这件事里二夫人暴露得太过明显;她若真是心思缜密,精于算计之人,应该会将这件事布置得更加巧妙,规避自己的嫌疑。”
江老夫人冷冷道:“她不是不仔细,而是人算不如天算;若非留雁楼搅局,根本会知道行远中毒;哪怕到后面,察觉到出事,也已经回天乏术。”
“那花晨姑娘呢?”在江老夫人不解的目光中,辛夷不急不徐地道:“若这位姑娘,真是二夫人的棋子,那她应该好生将之隐藏起来,为何要安排去洪家铺子,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这个女子与洪家有关系吗?”
江老夫人被她问得一愣,这个问题她之前倒还真没想到,片刻,她道:“兴许是洪氏太过自信,这也不是有可能的,人一旦得意就容易忘形。”
辛夷微微一笑,“辛夷虽来江府不久,但也算有些日子,恕辛夷直言,在这个府里,最没有自信的就是二夫人了,与得意二字实在扯不上关系。”
江老夫人诧异地道:“这话从何说起?”
“二夫人一直都想得到您的认可,无奈您始终放不下当年之事,连带着对她所生的孩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