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到了这个时候,花晨也没什么好再隐瞒得了,带着几分疯狂的敬仰道:“这位姑娘就如天上的神仙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我的事情更是了若指掌,说只要我按她的话去做,不止可以报年幼时的仇,还能离开青楼之地,从此过上安稳富庶的生活。”说着,她展一展宽广精致的云袖,道:“你瞧这衣裳好看吗,可是对我来说,它就是耻辱,就是枷锁,牢牢将我锁在青楼之中;这些年来,我不止一次地想要逃,可是每一次,都会被人抓回来,受各种各样诡异的刑法;到后来,我怕了,我乖乖地听着花妈妈的话,做繁花楼里的花魁;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如今却又有了希望,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握住?我不仅握住,还握得牢牢的,发誓一定要离开繁花楼,离开这个风尘肮脏之地!”
“你口中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姑娘从未提过,我也从未问过。”每每提起她口中的“姑娘”时,花晨眼中都有一种痴狂的敬仰,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那姑娘长什么模样?”
“我……”花晨刚想回答,却突然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任她如何回忆,都想不起来一丝一毫,仿佛有什么人将她的记忆抹去了一样,只能道:“总之很美,像神仙一样美就对了!”
“她是不是姓柳?”江老夫人突如其来的言语,令花晨脑海中掠过一个似梦又似真的场景,那是一座华美高大的宅院,门楣之上挂着一个黑底描金的牌匾,上面写着“柳府”二字,她穿着一件崭新的衣裳,站在雪地里遥遥望这座宅院前;风拂过,雪飞扬,围着她轻轻打转。
这个画面并不骇人,甚至可以说有些唯美;花晨却感受到一种打从心底深处窜上来的恐惧,吓得她急忙蹲下身,紧紧抱着头,嘴里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接下来,任江老夫人如何威逼利诱,都问不出一个字,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不知道。
江老夫人颇有些头疼,正思索着该拿花晨怎么办时,从刚才起就一直若有所思的兔四忽然道:“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对。”
江老夫人无奈地道:“想是今日受得刺激重了些,以致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不行,就只能明日再问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兔四摇头,神情凝重地道:“属下以前行走江湖时,曾见过一种迷药,点燃之后,能够迷惑对方心神,想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