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金一这句问话稀松平常,却是大有深意,他会问,就表示对会长的提议起了合作的兴趣。
金一倒是没他那么兴奋,冷冷道:“如果会长的计划不能令我信服,那我会立刻转身走人。”
“好。”会长毫不犹豫地应着,丝毫不担心金一会反悔,因为他太清楚金一这种人了,一旦起了野心,就不会再甘于人下。
“你此次没有杀了辛夷,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回去之后必定受罚,这是毋庸置疑之事;不过如今的留雁楼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你无相法身大成,留雁楼主就不会太过为难,小惩一番就过去了。”
金一起初还没什么,待听到后半句话,不禁苦笑出声,“修养了这么多日,我确实恢复了一些功力,但无相法身极难修练,我好不容易修到即将大成,却被那些人给破了,如今境界跌落,筋脉有错,难有寸进,更别说是大成了。”
会长微笑道:“我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是有办法?”
这话令金一大喜,急忙道:“此话当真?”
“先生就这么信不过我?”会长似笑非笑地问着。
被他这么一说,金一才意识到自己那句话问得不妥,尴尬地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一问,会长莫怪。“
这个圆场打得并不高明,好在会长也并不是真的计较,摆手道:“先生不必紧张,我就是与先生开个玩笑。”顿一顿,他正色道:“我既然开了口,自是有办法,只是先生要吃些苦头。”
“无妨。”金一迫不及待地道:“只要能够修成无相法身,多少苦头我都吃得。”
“好。”会长满意地点头,“那就请先生留多十日,十日之内,我保证不仅让先生恢复如实,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金一正要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来,蹙眉道:“距离上次刘府一事,已是过去数日,再加十日,便是足足半个月了,恐怕刘家会将辛夷送走,到时候再想找到她可就麻烦了。”
会长挑一挑浓黑的长眉,“先生还想着杀辛夷?”
“当然。”金一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见会长面有不赞成之色,试探道:“会长想我放过他?”
会长摇头,在金一的注视下,一字一字道:“不是我想,而是她必须活着。”
金一大奇,“这是为何?”
会长并不急着回答,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茶汤刚入口,他便蹙起了眉头,周允最知他心意,当即道:“这茶凉了,卑职去换一盏来。”
“无妨,最近天气转冷,茶凉得快,你沏新的来过一会儿又该凉了。”在阻止了周允后,会长重新看向面有不解的金一,“先生可知杀辛夷的理由是什么?”
“这个……”金一皱一皱眉头,道:“会长应该知道,留雁楼一向只接任务,不问理由;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儿,似在考虑什么事,片刻,咬牙道:“既然我们已经结盟,我便与会长说个实话,一年多前嵊州辛家灭门一案外人皆以为此案是马贼所为,其实是留雁楼做的,而辛夷正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杀她,也是为了完成当初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