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在一旁解释道:“他是神机卫的统领,也是当今圣上的心腹。”
江行过恍然道:“明白了,继续。”
“与陆江一道出现的,还有一位老者,他们见那么多人排队,好奇之下过来看看,见四周的人众口一词夸胡先生面相测字皆极是灵验,便要他看面相,哪知胡先生一看到那位老人,便立刻收摊离去。”
“这是为何?”
柳青鸾轻笑道:“是啊,那会儿所有人都在问好好的为什么不算了,可是胡先生什么也没解释,只说改明儿再为他们免费测算,之后就收拾东西走人了,连句解释也没有留下。”
“那老者已经坐在凳上,却没有算得一言半句,自是心中不快,与陆江一道在半夜中拦下胡先生,问为何不给他算。”柳青鸾声音一顿,似笑非笑地望着江行过,“你猜是为什么?”
江行过若有所思地道:“红姑刚才说陆江是当今圣上的心腹,难不成……”后面的话,他有些犹豫,迟迟不敢说出口。
柳青鸾从小几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珐琅盒,盒中是半透明的粉色膏体,里面还凝固着一片片兰花瓣,看起来很是精致,她挑了一些在手背上徐徐揉搓着,不一会儿那膏体就融化了,在幽幽兰花香气中悄无声息地滋润着柳青鸾的手部皮肤。
在江行过等得有些不耐烦时,柳青鸾方才卖足了关子,慢条斯理道:“你猜的没错,那一位就是当今圣上。”
“果然!”江行过眼底掠过一丝畏惧,“这是微服私巡吗?”
“也算不上,就是在宫里待得闷了,又想看看京城的民生情况,就带着陆江出宫四处转转,结果就遇到了正在算命的胡先生。”
江行过仔细听着她的话,猜测道:“胡先生走得这么急,难不成是猜到了圣上的身份?”
柳青鸾朱唇微启,吐出一个江行过意想不到的字,“不!”
“不?”江行过满面诧异,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他是十分自信的,认为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万万没有竟然不对,若非猜出身份,那胡先生为何要走得这么急?
看到他一脸呆滞的模样,柳青鸾心情大好,晃着娇小的玉足咯咯笑了起来,待得笑够了之后,她方才道:“不是猜出来,而是看出来的,你别忘了,他是算命先生,最会看面相,所以他一看圣上面相就知道了身份,为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离开,可是这找上门的麻烦,岂是他说避就能避的。”
“胡先生接连找了几个借口,都没能把他们忽悠过去,没办法之下,他只能承认自己看出了圣上的身份,不敢算,也不能算。”
“圣上虽然猜到了几分,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颇有诧异,圣上从来都不信算命风水一类,觉得那就是一些江湖骗子,之所以与陆江去排队算命,本是冲着踢馆去的,不曾想踢到了一个真本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