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回答我。”赵恪不依不饶的追问,令柳青鸾眸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长睫更是微微颤抖着。
红姑见状,气愤地道:“小姐,她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了,为何还要替她隐瞒。”
柳青鸾面色一变,连忙喝斥道:“辛姑娘并无此意,你莫要胡说。”
“辛姑娘……”赵恪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姓辛的人极少,他最近有所耳闻且又是女子的,更是只有一个,“可是招惹了留雁楼的辛夷?”
“就是她。”红姑忿忿不平的回答着。
赵恪恍然,但随即更多的疑惑又浮上了心头,“她怎么会来这里,又因何欺负你?”
“就是一桩小事而已,不要紧,是红姑大惊小怪,殿下莫要理会。”柳青鸾越是这样遮掩,赵恪就越是要问个清楚,他知道柳青鸾不愿意说,便朝红姑道:“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是。”红姑应了一声,不顾柳青鸾使来的眼色,道:“小姐在这里等殿下的时候,那位辛姑娘不知为何也来了此处,她曾在天牢门口见过我家小姐,所以认得;小姐好心好意地请她入亭闲叙,她却处处挑刺,说话也是挟枪带棒,极是不好听;小姐宽宏,处处忍让,并不与她一般计较,哪知她竟又生出事情来。”
“殿下知道,小姐前阵子收了一个叫阿晋的护卫,这位辛姑娘却突然指着阿晋说他是从岳阳逃出来的杀人犯。”
赵恪诧异地道:“竟有这样的事?”
“红姑!”柳青鸾故作着急地跺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起做什么;再说了,辛姑娘也没有说错,阿晋确实是那件案子的疑犯,收押顺天府并没有错。”
“小姐你太好说话了。”红姑跟了她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了,自是知道该如何配合,当即道:“就算阿晋真是疑犯,他现在到底是咱们柳府的人,就算是顺天府尹亲自来了,也要尊重一下我们小姐;偏偏这位辛姑娘不依不饶,非要立刻将阿晋带走,任小姐说尽好话,都不肯让阿晋多留一刻。”说到这里,红姑又一脸恼怒地道:“也就小姐好说话,由着她指手画脚,换了奴婢,万万不会受这样的气。再说了,小姐这次出来就带了阿晋一个护卫,就这么给带走了,万一遇到几个心怀歹意之人,小姐要怎么办?”
听完红姑这番愤慨的话,赵恪沉下了脸,冷声道:“这位辛姑娘还真是好大的威风。”说着,他又拧眉看向红姑,“话说回来,你家小姐心善好说话,你做嬷嬷的怎么也不知轻重?此处位于京郊,不似城中那般时时有九门士兵巡逻;岂可由着那辛夷将唯一的护卫带走;万一本殿因事耽搁未曾及时赶,又如你适才所言遇到心有歹意之人,伤了你家小姐,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真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