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事。”江行远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便伸手去夺江行过捧在手里的酒坛,可惜,这次仍是没能夺到,但他并不打算放弃,执着地去抢夺酒坛,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江行过被抢得烦了,快步来到窗边,一把推开糊着纸的窗子,在江行远追过来之前,他竟是将坛子倒了过来,一瞬间,里面的酒就如一道淡黄的水炼,瞬间穿过浓重的夜色与凛冽的寒风,落到了地上。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江行远亦冲到了窗边,试图挽救这半坛子酒,可惜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赖以解忧的酒喂了雪地。
江行过睁着被酒意梁得通红的双眸去夺过酒坛,这次倒是如意了,可惜里面已经与那些个散落在地上的酒壶一般,一滴酒也没有了,他愤怒地揪起江行过的领子,含糊吼道:“把酒还我……”
江行过面无表情地道:“酒没有,命倒是有一条,你若要拿去就是了。”
“你……疯子。”江行过虽然被酒意侵蚀的神智不清,但理智尚在,自不会因为一坛子酒就做出那样的事情,见酒拿回来无望,他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江行过拉住他,皱眉道:“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买酒喝。”江行远挥手,却没能如愿甩开江行过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后者的眉头已是皱成了一个“川”字,“别喝了,酒根本解不了愁,反倒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行远呵呵一笑,令弥漫周周的酒气又浓郁了几分,“愁与不愁都是我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是你大哥。”
“你不是。”江行远醉眼朦胧地挥手,含糊道:“你若是我大哥,怎么会帮着柳青鸾来害我,害江家;这些年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恨着江家,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江家,恨祖母为何要处处刁难你与姨娘,你根本就不想姓江,更不想做我大哥。”
若是在清醒的时候,江行远万万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一直都很体谅江行远的难处,也明白他心中那份恨意与憋屈,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江行过对他怎样的冷言冷语,他都保持着一份应有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