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了辛夷,但无论他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甚至是把江行远搬出来;后者都不曾改变主意,最终他只能失望离开。
经过昨夜那场,容宣已是知道辛夷在这件事上的坚持,但还是忍不住劝说一二。
听到辛夷的回答,容宣咬一咬牙,还待要劝,赵怀已是招手示意辛夷过去,他只能无奈地咽下了嘴边的话,但并未打算就此放弃,他暗自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劝辛夷离开,万万不能让她也陷入这满是危机的泥潭之中。
赵怀牵着辛夷的手往宫门走去,负责看守宫门的侍卫看到赵怀过来,远远就跪下了,直至后者走远之后,方才起身,眼里皆充满了好奇,暗自猜测着与大殿下并肩而入的那名女子身份。
从宫门到养心殿距离并不远,但因为赵怀有伤在身的缘故,走得甚慢,足足走了两刻钟还多的功夫才到。
王安已是候在那里,看到赵怀立刻小步跑着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地打了个千儿,“奴才给大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王公公免礼,快起来吧。”
“谢殿下。”王安道了声谢,方才直起身子,他抬起眼皮,飞快而不失仔细地打量了赵怀一眼,笑道:“得知大殿下出事情的时候,奴才心都快吓飞了,如今看到大殿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奴才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只是小伤罢了,倒是让王公公担心了。”赵怀感激地说着,王安跟在梁帝身边多年,每每梁帝有东西赏赐下来,都是他亲自送到毓庆宫的;有时候赵怀卧病不起,梁帝又忙于政事抽不出身来,也是他一趟一趟地往来养心殿与毓庆宫,几乎可以说是看着赵怀长大的,后者一直敬他若长辈,并非因身份而有所轻贱。
“殿下言重了,最担心您的还是陛下,自打您受伤后,陛下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哪怕后来太医说您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也总是惦记着;这不,知道您今儿个回来,早早就派了奴才在外头守着。”王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他们往养心殿引,早有机灵的小太监推开了那两扇朱红雕花的宫门。
赵怀感受到辛夷的紧张,握一握她的手,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他的话以及掌心传来的温度令辛夷心中稍安,随他一并走了进去,殿里烧着地龙,甫一入内,就有一股热意扑面而来,迅速驱散着严冬的寒意。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怀走到殿中停住,拉着辛夷一道朝上首那道明黄色的人影行礼。
“呵呵,可算是回来了,你有伤在身无需多礼,快起来吧。”梁帝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来到赵怀面前,亲自将他扶起,关切地道:“伤势可还好?这一路上马车可还驶得平稳,有没有影响到伤势?”
赵怀迎着梁帝关怀的眼神,微笑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切皆好,伤势已经愈合了六七成,再养上几日就能痊愈了,马车也驶得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