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帝眼眸微微一亮,随即淡淡道:“果然是美貌,难怪太子对你念念不忘,连朕的旨意也敢违背。”
柳青鸾身子一颤,一抹泪光浮现在眸中,看起来楚楚可怜,犹如一个美丽而脆弱的花瓶,让男人不自觉的生出保护欲。
果然,一旁的赵恪几次欲言又止,若非翊阳始终用眼神在警告,只怕他早就开口帮着柳青鸾说话了。
“可知朕为何要召你入宫?”
柳青鸾贝齿轻咬,流露出畏惧之色,“民女……知道。”
“哦,说来听听。”梁帝饶有兴趣的说着。
“民女与太子互生情愫,两情相悦,但长公主并不知道,她得知民女与江家解除了婚约,心中怜惜,便给民女指了一门婚事。”
“公主仁慈,民女感激不尽,但又割舍不下与太子的情份,便……便修书一封寄给太子,也算是做一个了结;哪知……”
她转过头看向赵恪,那一双精心描绘的眼眸中除了泪水之外,更有绵绵情意,令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哪知太子深情,竟然不顾一切地回到京城,来阻止民女成亲,民女……民女……”她声音哽咽,落下滚滚珠泪,好不凄美。
赵恪心中大为怜惜,若非梁帝与翊阳盯着,他早就将柳青鸾搂入怀中,柔声安慰。
那厢,柳青鸾深吸一口气,突然收起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化做坚毅之色。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拭去那一滴滴动人的珠泪,以头磕地,泣声道:“一切都是民女的错,民女罪大恶极,愿领死罪,只求陛下宽恕太子。”
“太子对您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只是情难自禁,还请陛下宽宏大量,原谅太子这一回,民女纵死无憾!”
听到这话,赵恪哪里还忍得住,顾不得翊阳一直使来的眼色,疾声道:“父皇,不怪青鸾,是儿臣的错,求您放过青鸾!”
梁帝目光一转,落在满面急色的赵恪身上,冷冷道:“朕与柳氏说话,有你什么事!”
“父皇……”
赵恪刚说了两个字,便被梁帝打断,“你若听不懂朕的话,就给朕滚出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恪纵使有一肚子的话,也只能咽回去,他朝翊阳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却是微微摇头,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件事。
这样的回应,无疑令赵恪不满,他头一次觉得,姑姑待他也不过如此。
一股怨气悄无声息地胸口滋生,尽管很快被压了下去,但压下去不意味着消散,它就像一颗种子,假以时日便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喝斥完了赵恪,梁帝重新看向柳青鸾,“你真是这样想的?”
他的语气冷漠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