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谁知道你们会否对本宫与驸马不利,至少让我带一半的人进去。”
翊阳不依地说着,她担心赵恪不假,却不至于失了脑子,如今的大同府就是一个贼窝,谁知那李闯是不是一个重诺之人,万一他不守信用,扣下他们二人,那乐子可就大了。
“你没有的选择!”一个刀疤脸的男人骑在马背上,冷冷说着,在他手里是一柄半人高的狼牙棒。
翊阳按住心底的焦灼,冷声道:“你们挟持太子,无非是想与朝廷谈判,如今一个兵都不让本宫带进去,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
“诚意?”刀疤脸的男子仰头大笑,露出一口黄渍斑斑的牙齿,待止了笑后,他冷声道:“我家汉王在信里说的很清楚,要朝廷的大皇子来交涉,结果派个女人来不说,还张口闭口的跟我们说诚意,兄弟们,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后面那些士兵听到他这话,纷纷大笑起来,其中不少人污言秽语,听得翊阳面色越发难看。
“好了!”刀疤脸男子喝斥住了底下的人哄笑声,不耐烦地道:“话摆在这里了,若是不想谈,那就滚吧,别在这里碍事!”
“你们……”翊阳气得浑身发抖,她出身高贵,一个之下万万人之上,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公主稍安勿躁!”徐晋之拍一拍翊阳的话,扬声道:“这位壮士说的不错,确实是我们理亏在先;也罢,我们听汉王的安排就是了,还请前面带路。”
刀疤脸认真看了一眼徐晋之,“总算遇到一个明理的了,行吧,跟我走。”
“驸马。”翊阳急声道:“这样太冒险了。”
“我自然知道,但……”徐晋之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除非公主不想救太子,否则……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说罢,他又附到翊阳耳畔,低声道:“虽然这些士兵不能进去,但陆统领会在暗中跟随护卫;另外,这个所谓的汉王我也略有耳闻,还算言出必行,不必太过担心。”
翊阳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也只能这样了。”
马车大约又驶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来到一座府衙前,这里原是大同府的知府衙门,如今被挂上了一块不伦不类的牌匾,硬生生的变成了“汉王府”。
翊阳扶着徐晋之的手下了马车,正要进去,却被守卫明晃晃的刀枪拦住了去路。
翊阳脸色一变,看向一旁同样下马的刀疤脸,语气不善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