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渊和余初良最近似乎没有什么消息传进来。”
苏陌玉悠悠的看着书,恍若岁月静好,举止娴雅,眉目间是淡淡的冷漠,整个人显得清冷如月。
温时转身答道:“这几日并无大事发生,传信有风险,若无甚大事,他们也不会无故来信。”
苏陌玉点点头,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又道:“前几日的寿宴上,怎么没看见肃浔侯?”
温时想了想,迟疑道:“也许……是伤还没好,不宜出席?”
苏陌玉对楚绯浔还是心怀几许愧疚的,总归是自己为了达到目的害了他,于是唤来殿外站着的舒眉,道:“说来侯爷待我不错,如今他突遭横祸,我不得轻易出宫,无法探望他,却怎么着也该表示下心意。待会儿,你去泠宝阁,选几件宝贝,合着他的喜好挑,亲自送到侯爷府上去,就说是我牵挂他的伤势,送些东西探访慰问他的。”
“喏。”舒眉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自闫都一事后,玉瑶北地的地方,可是越来越好了,如今各国再不敢阻拦经商之事,叠渺国更是,那叠渺王如今事事受监国的气,白左相也越来越受重用,王瀚渊也被加官。公子的妙计,简直是一石三鸟啊。”温池笑着,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温时冷着脸,胳膊肘撞了撞他,低声提醒:“宫中耳目众多,少说几句。”
温池立马住了嘴,还左右看了看。
苏陌玉宽慰道:“无妨,玉清殿的宫人们,已经与我熟络,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他们便不会进来,其他人也断不会趁机进来窃听。”
苏陌玉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枝雕着镂空花纹的竹片夹进刚才看的那一页,然后合上书,翩翩然站起来,穿过两人,声音有些低沉柔缓:
“如今的形势确实与我们有利,但我们也不能太得意忘形。需知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们欢喜了,其他人未必欢喜,他们不会甘心的。就我与无寒私下见面一事,威尚辰不就差点反击了一回?”
温时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问道:“其实属下心里一直很疑惑,威贼怎么会知道那时公子与无寒国主在私会?璇玑王宫里的消息,他怎么这么清楚?”
“……”
苏陌玉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说什么呢?“私会”两个字那么龌龊,他竟然说得这么自然!私下见面不是正直很多吗?!
温池道:“是啊,无寒国主是以拜见陛下的名义进的宫,按理威尚辰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无寒国主的计划,根本不会怀疑到这上面来,而且还在短时间内打探出你们私会的地点和时间,这实在匪夷所思。”
苏陌玉:“……”
苏陌玉转身,道:“其实那日,陛下已经知道我与无寒私下见面之事,不想威尚辰阴谋得逞,所以故作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