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抬起头看了眼，村子里村民陆续出来，只是走路姿势有些僵硬，一步步朝他们靠近。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走到莫问身边，疑惑道：“莫同学你看，那些是你们村子的人吧，怎么看着有点奇奇怪怪？”
莫问站起身看过去，疑惑道：“还好啊，没哪里不对劲的，就是眼神……有点那个啥。”
“或许是村子里久不来人，他们才会这样。”
正这么想着，村民们凑近了，鼻子动了动眼睛越发亮，直勾勾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骇人的灼热。
柳青山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像是死老鼠，不，比死老鼠可臭多了。
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着，那衣服黑得发亮，满是黑色脏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哎，果然卫生问题堪忧。
莫问迟疑喊了一声：“大伯，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不是要回家做饭吗？”
粗噶的声音响起，像是在刮嗓子一般。
“嗯，上山打猎给你奶奶，给，有吃的，不给饿肚子。”
“……？？”
莫问还想问什么，就见他们齐齐收回热切的视线，转身朝着山上飞奔而去，动作一下利索不少。
柳青山看着他们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了，疑惑道：“莫同学，你家乡的村民很特别。”
“咱们现在回去不？”
“嗯，回去做晚饭吃，天黑前收拾好，天黑后睡觉。”
“我们这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众人收拾好东西回小院，老婆子从屋内走出来，颤颤巍巍的状态，跟白日明显不一样。
莫问见状，急忙伸出手扶住：“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明天我送你去下山去。”
老婆子声音拔高了些，似乎带着急切。
“不用，我不能下山，就是人年纪大了，一到天黑寒气入体疼，哎，老了老了啊。”
她要被困死在这里，一旦下山，这些东西都会失控，哪里能下得了山啊。
莫问叹了一口气，轻声问：“奶奶，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一百零几岁了吧。”
“身子骨以后只会更不好，要不这次跟我回去，我大学很轻松得，有时间可以照顾你。”
老婆子摇头，眼神黯淡下来低声喃喃着。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我再也下不了山了……”
拍拍孙子的手，慢慢走进厨房里，开始忙活着做饭的事，当然收拾的活是同学们干，她只要烧菜就成。
五点钟左右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钓上来的小鱼小螃蟹，还有摊好的饼，满脸都是笑意。
“奶奶这里真好，吃得都是纯天然，风景也很美，适合养老呢。”
老婆子拿着一块饼吃着，闻言笑道，眼神带着几分惆怅：“是啊，以前这里可热闹了，还能相互串门……”
“只是后来啊，慢慢人都去城里，村里也就空下来了，看着没什么人气了。”